巷子里，相柳身体贴着墙壁，眯眼瞧着外面。
小夭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没了声响，轻轻戳戳相柳，用气声问道：“甩掉了吗？”
“嗯。”相柳低头，看着身前正踮着脚尖，好奇往外张望着的小夭，神色复杂。
“刚才在酒楼，怎么突然提起蒋义？”
小夭收回视线，“你不觉得他们很像吗？”
“哪里像？”
小夭皱眉思索：“给人的感觉吧，我说不上来。”
小夭抬眸，直视着相柳道：“若我想得不错，他们是你的人。”
相柳神情没有丝毫躲闪，淡淡问道：“就凭着你的直觉？”
小夭摇摇头，笑眯眯指着相柳的面具：“还有这个。”
“难怪我第一次见蒋义就眼熟，当初绑架阿念时他也在吧。”
相柳似笑非笑道：“看来，你记性倒还不错。”
小夭眼角抽了抽，总觉得相柳这话听起来不像在夸自己。
长久以来的疑惑终于解开，小夭暗自松口气，可又隐约觉得，相柳隐瞒她的事远远不止这些。
想起前世相柳在水晶球上刻的字，小夭一时只觉万千情绪涌上心头。
小夭半真半假的对相柳说：“总觉得，你将自己藏的很深，我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你瞒住。”
相柳眸色深下来，凝视了小夭良久，唇边勾起一抹笑意，“你的秘密并不比我少。”
小夭心中一惊，不安感逐渐漫上来，只堪堪维持住脸上的表情：“什么意思？”
察觉到小夭心跳加快，相柳眸色沉下来，“自抢婚那日起，你对我的态度和想法就都变了。”
“可你又还是你。”相柳缓缓抚上小夭的脸颊，眼底露出几分不解。
“小夭，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夭稍稍躲开了相柳的触碰：“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被孤独滋养长大，曾说只想找一人，能够陪你过完一生。”
相柳缓缓问道：“究竟是什么，能让你突然摒弃了本心的执念，彻底改变想法的？”
小夭指尖陷进肉里，唇角勉强的勾起一丝笑：“就不能是因为你吗？”
相柳目光深邃的望着小夭，“契机在哪里？”
“我跟你说过的，我当时做了一个梦，关于你的，很不好。”
相柳道：“一个梦，并不足以解释。”
小夭被相柳逼的退无可退，可她从没设想过，有一天要与相柳坦白自己穿过来这件事。
第一次，小夭在相柳面前沉默下来，无言以对。
二人气氛骤然凝滞，相柳收回手，眸中的光亮黯淡，“我送你回去”，说完转身就走。
相柳黑色的大氅将他整个人融进黑夜里。
小夭看着相柳有些孤寂的背影，神色怔忪。
自己方才不是还说过，要一直陪着他的吗?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