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楼梯上摇摇晃晃上来的鬼怪朝着逃走的鬼怪快速移动。
罗绮明追上鬼怪，挥出一把利刃戳入鬼怪头部，将它摁在地上，紧接着瑜伽垫展开，蒙在鬼怪身上。
令人牙酸的咀嚼声从瑜伽垫下传出，没过几秒隆起的瑜伽垫就平整下来。
从楼梯上来的鬼怪似乎被吓到了，它呆立在原地。
游未时冲向前方，手中飞刀劈出。
鬼怪看到飞刀刺向它，“哇——”的一声双手抱头蹲在地上，抽泣起来。
飞刀意料之外的没有刺中鬼怪，而是撞上了一个透明的护盾。
小鬼怪抱着头，哭泣大叫着：“不要杀我呀，我是来巡逻的游戏工作人员。是来清除这些污染种的。”
“工作人员？”游未时手持飞刀，在护盾上比划了两下。
小鬼怪抽泣了两下，“真的是工作人员，”它颤巍巍从包中衣服的口袋中翻出一张工作证，“上面有工作码，你用游戏APP扫一下就可以确认了。”
游未时接过小鬼怪的工作证，这工作证与人类世界没有什么不一样，上面有鬼怪的大头照，姓名，种族，职位，可惜具体内容是游未时从未见过的一种语言，她看不懂。工作证背面是一个二维码。
游未时掏出手机，找到游戏扫码口对准证件扫描，“嘀——，编号945945945号工作人员，正在巡逻E级副本维修。”
“发生什么事了？”罗绮明彻底解决了逃跑的鬼怪，冲刺到游未时身边。
她伸手敲了敲鬼怪的护盾，“是打不开鬼怪护盾吗？我来帮你。”
小鬼怪抱着头闭上眼睛碎碎念：“这个护盾是系统发给我们的，它是不会被人类打破的，不会的。”
游未时敲了敲护盾：“行了，别哭了，我们不杀你。”
“但你得解释一下污染种是什么东西。”
“真的？”小鬼怪泪眼朦胧地看着她们。
“真的。”
小鬼怪长舒一口气，“那就好，”它向游未时和罗绮明解释，“污染种就是被污染的生命，它们之前可能是人类、动物、植物，乃至像我这样的恶魔，但被污染后就变成了污染的傀儡。它们会听从污染指挥进攻游戏和世界。”
游未时沉思。
小鬼怪看着游未时的表情，以为她在担心，连忙解释，“污染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污染的，像你们人类除了高级污染强制堕落，其它的污染种人类基本都是自愿堕落。至于我们恶魔，”
说道这里，小鬼怪有些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们可是至高无上的混沌邪神自祂那永恒而混乱的梦境中诞生的，除了卑劣抛弃荣耀者，谁会去追随污染？”
混沌邪神听上去与污染也没什么区别啊，游未时在内心吐槽。但她没有说出，她继续问：“你们为什么将这个世界拉入游戏？”
小鬼怪，现在应该称为小恶魔，有些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啊。”它看见罗绮明脸色变得低沉，手中的瑜伽垫缓缓展开，瑟瑟发抖地抱紧了自己，“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社畜打工仔，世界级的问题是上面恶魔君主才会考虑的事情，我们底层打工人怎么可能知道？”
说道后面它语气越发委屈：“我就是想赚点积分，回老家给自己买一套房而已，怎么连命都快没了呢？”
连恶魔都要自己买房，这世道。
“那……”游未时还想继续问它问题，但小恶魔突然跳起神色慌张。
“我的上司要来了，”它语速飞快，“当我察觉到污染种入侵时，我就向上司请求了支援，啊，它明明偏向惰怠，这次怎么来的这么快。”
小恶魔哭唧唧地拉住游未时的手：“好玩家，请你不要将你杀了污染种的事情告诉我的上司，不然让它知道我没有巡逻好负责区域，还让污染种伤害到玩家，我就完了。”
“这……”
小恶魔一咬牙：“把你的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转账100点积分。”
游未时顺滑地将手机掏出，小恶魔飞快转给她100点，催促她们回宿舍。
在小恶魔将她们送入宿舍后，游未时看见它匆匆忙忙跑向楼梯口。
这年代打工人都不容易。
宿舍门被大力关上，游未时顺手将强化符贴上。
“没事了？”林卿问。
“没事了。”罗绮明轻松地回答，“我现在得到了四个鬼怪的力量，不入副本的话，足够支撑一个月。”
“但是，”游未时站在书桌前，向舍友宣布，“我们还有一个强大的敌人。”
越榕紧张起来：“什么敌人？我没有预见到。”
游未时掏出手机，翻出群聊：“教务处说三天后内科学考试照常。”
越榕闭上眼睛，喃喃到：“这我确实没有预见到，教务处你比鬼还可怕。”
罗绮明已经坐在书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