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亲亲(1 / 3)

盛放结束面试后没急着回家,而是拐去了滑板场,看一眼在外尽情散发魅力的月少爷。

她这一次没有靠近人群,远远站在一个不太起眼的高处,默默搜索着某个小红毛。

他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滑板场的最高点,在周围滑板爱好者的欢呼声中,一个猛冲滑下了碗池,迅速去到另一个高点时,秒抓了一下台子边缘,接上帅气的转身后再度下落。

每个人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时,总是那么闪闪发光,那么引人注目。

盛放很喜欢为这样发光发热的存在驻足,总能让她想到几年前满怀着一腔孤勇离开家的自己。

可惜时过境迁,想要拼尽全力对抗的人已经不在世间,她也没了勇气再拿起画笔。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是向晚澜来电。

“喂。”

“放放~和美少年同居的第一晚感觉如何?可有干柴遇烈火,烧也烧不尽?”

向晚澜说话这贱兮兮的劲儿每次都让盛放想掐死她,从小到大追着她打了好几次,也没能改掉。

盛放没了欣赏少年风采的心情,开口就是一句滚。

“对了告诉你一件事,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上班。”

“哟,你这家伙闷声做大事啊。”向晚澜忍不住哼哼两声,接着问起了关键内容,“你找了份什么工作?在哪儿?多少钱?待遇怎样?五险给不给交?年终奖怎么算?加班费呢?”

“......”盛放沉默了半晌,发现自己好像没想这么多。

“就....在我家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当咖啡师,转正五千,其他的.....我没问。”

“什么!????”电话那头的向晚澜拍桌而起,周围的同事被她吓得纷纷惊呼出声。

她小声道歉后马不停蹄地跑到安静的地方,说话的语气似是恨不得刨开盛放的脑子:“盛放你脑子坏了?你忘了你大学学什么的?你一个学美术的跑去当咖啡师?给人家拉花拉个清明上河图证明实力是吧?”

盛放:“......”

向晚澜持续开火:“还有你那个从初一玩到现在几十万粉丝的账号呢?不要了?商业稿你也不打算接了?发癫了是吧你,我就说见你的时候状态怎么像是被狐狸精吸干了,敢情是咖啡喝上瘾现在要自给自足了?”

盛放:“......”

盛放:“不是,你听我解释......”

“好我听,来,你给我个解释,今天要是没个准确说法我直接上你家。”

盛放:“......”

这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呢,向晚澜不是应该我不听我不听吗?

知道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的盛放,手握着身前的扶栏,在腹中组织了很久很久的语言,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向晚澜开口。

她没有办法轻描淡写地说,在画毕业设计收尾部分的时候突然灵感枯竭,偷跑回家去翻找以前的画册,结果被刚好在家的父母撞见。

对方当着她的面撕毁了那些她画了好几年的画册,还在四散飞扬的纸屑中重重扇了她一巴掌,骂她不务正业,给他们丢脸。

怒极反笑的盛放当即说了冷血的重话,美化后的意思便是再也不想看见这对恶心的父母。

然后他们就出车祸死了。

一回想起当时好像恨不得让世界就此毁灭的画面,盛放一双拿画笔的手就颤抖得不成样子。

她明明很痛恨长年对她漠视不管的父母,却在收到死讯的那一刻感觉脖子被无形的大手掐住了一样,一天一夜都没有办法喘得过气来。

越发靠近艺术的人,看世界的角度越不一样,细节和情感挖掘得越多,越容易敏感,越容易疯癫。

盛放千方百计想自我慰藉,想说这并不是她的错,可细腻的感官总会在深夜接收到怨毒的谴责,让她再也无法跨过心里这关,重新拿起画笔。

所以不是她不想,是她不能想。

“晚澜,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半晌之后,盛放终于哑着声开了口,“我还想画画,可是我画不了了。”

性子急躁的向晚澜一直都快人快语,这一次却在敏锐察觉到盛放的情绪后,抬手生生掐住自己的脖子,将来不及冲出口的话咽回去。

她平息了一下情绪,有些僵硬地转换成了欢快的语气,假装刚才的沉重气氛并不存在:“行吧行吧你这家伙,想当咖啡师那就当吧,一会儿你把地址发给我,改天去尝尝你的手艺。”

“你可千万别为了报以前的私仇,偷偷放毒在咖啡里害我。”

这无厘头的话让盛放淡淡一笑,低声应道:“一定。”

又和向晚澜掰扯了几句,听她吐槽了一下新工作环境后,盛放才挂了电话。

她知道向晚澜在努力地让她从负面情绪里走出来,但这很难,尤其在明晃晃的太阳光下,她感觉满身裂痕的自己下一秒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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