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卫,担心他若知晓免不得暗自伤神,故改换一种委婉说法。
“我又不介意他喜欢别人。”
倘若齐琚喜欢别人,她不但乐意退位让贤,而且愿意给他们养崽子,只要维持她月薪不变,一切好说。
旁人并不知她和齐琚是假夫妻,纷纷露出诧异神情。不过只消一瞬,她们便闹哄哄道:“这没什么的,我们也不介意老三喜欢别人。”
“众位姑娘可莫带坏她。”薛颜嗔怪,“你们和瑞王殿下情况不一样。”
这一十六位姑娘只是冠上侍妾名头住在瑞王府,其实都是瑞王救回家的苦命女子。
她们或因父兄获罪被卖为奴婢,或家中贫苦被卖给富绅为通房……来历五花八门。
时至正午,瑞王风风火火跑进营帐求援:“老四受了伤,你们都去帮帮忙。咦,齐夫人呢?”
人群中,秦意直起腰冒头示意。
“齐将军救回老四,你也跟她们一起过去吧。”
秦意和薛颜跟在大部队后边嘀嘀咕咕,薛颜话里话外都是让她紧张点齐琚。她左耳进右耳出,没半点上心。
瑞王带着一群姑娘围上安王,安王可能恐女,扶着伤腿退避三舍。姑娘们对瑞王无奈耸肩,纷纷退至一旁。
薛颜撞撞她手肘后往前抬抬下巴,秦意以为薛颜邀她搭把手,便亦步亦趋跟过去扶安王。
不知怎的,她始终觉着后背来风,阴森森的。她回头看,齐琚正立于不远处,黯然神伤望着她。
“将军你等等,我们把安王扶进营帐,我再来找你。”她喊道。
手上突然失去负荷,安王如临大敌避开她往薛颜那边挪。他惊异问:“您是齐夫人?”
“如假包换。”
薛颜抿唇不语,眼神尽是无奈。安王手足无措轰她走:“齐将军也受了伤,齐夫人您赶紧瞧瞧去。”
“那您……”
“本王没事,你快去!”安王十分着急自省,“我真该死啊!”
早听闻齐琚爱妻如命,他去年想不开上了份求娶的折子,眼下又让秦意忽视齐琚先来关心他,误会闹大了可不行。
恩将仇报,恐损财运。
乌云早已退散,气压迟迟不曾降下。秦意每朝齐琚走一步,便觉得胸闷气短。
她自认自己没犯错,不知为何他的目光如此骇人,好像她红杏出墙似的。
“将军。”她声音几不可闻,怯生生抬头睨他一下,赶在他看向自己前移开视线。
“不是要把安王扶进营帐再来找我?”齐琚垂眸觑她。
好重一股醋味。这不是瑞王说安王受伤,薛颜拾掇,她才跟上去帮忙。又没人跟她说,他也受了伤。
再说,看他这生龙活虎的模样,哪里像个伤患。
秦意抓起他带血那只手摇晃,腆着笑脸撒娇:“好了将军,我知错啦。咱别杵这挡路,先回营帐,我亲自给你处理伤口,可以不?”
四下无人,秦意拉起他右手卷袖子。齐琚目光如炬:“夫人,你查都不查,怎知我伤在右手?”
右手血迹凝固,不是右手还能是哪?秦意撒手端详。
齐琚牵着她的手往他左肩处放,而后往下移动,停在心口。他稍稍用力,她猝不及防失去重心,急忙借他肩膀支撑。
他扶着她侧腰,启唇低语:“夫人,伤在左肩,你不为我宽衣,如何处理伤口?”
身材不错,反正她看看又不吃亏。秦意气鼓鼓坐好,为齐琚宽衣解带,褪下左半边衣裳。
血肉模糊,划痕遍布,新伤盖旧伤,毫无美感。她绞干帕子擦拭半干血迹,余光似有似无瞟向衣衫虚掩下肌理分明的腹肌。
忽略纵横交错的疤痕,身材是真不错。秦意吞了吞唾沫,装模作样移开眼。
她的神情,齐琚尽收眼底。他撩开另一边衣裳:“想看就光明正大看,遮遮掩掩像个贼一样。”
“谁想看了?你不要污人清白。”秦意理不直气也壮。
齐琚冷哼:“是,你喜欢弱不禁风的小白脸,自然看不上我这样的。”
“是,也不是,各花有各香,将军不必妄自菲薄,喜欢将军的大有人在。”
然而齐琚听了这话并不欢喜,积攒已久的怨气冲破封印,一发不可收拾涌向各处。
他极力压制,最终忍无可忍,一把掳过她抚着后颈,狠狠压上唇瓣,舔吮轻咬,辗转厮磨。
“我不要别人喜欢。”齐琚呼吸混乱,咬着她红唇囫囵道,“我只要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