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安康,许久不见,公子一切可还安好。”陆篱乐跑到沈诺希面前几步停下抬手行礼,这一拜才让沈诺希有了熟悉感和宿迁城中的小可怜融为一体。
“挺好的,你呢,在这过得怎么样?”沈诺希打量着陆篱乐,教导他的师父定是高人把陆篱乐的特质发挥到极致。
没靠近前泯然众人靠近以后这张脸每一个表情都恰到好处的夺人眼球,有他在面前摆着想分神注意别处都要好一番定力,若说之前的陆篱乐是只雏鸟还不懂利用自己优势,现在的陆篱乐就是开屏自如的孔雀可以瞬间吸引他人目光。
“大人安排的很充实,小人现在有了自保能力字也认识许多,一直在等公子来看有什么是小人能为公子分忧的,小人命是公子给的自然全凭公子吩咐。”
陆篱乐端着礼等沈诺希吩咐,过去的两个月十分艰辛睡眠时长也只是保持在刚刚够用,但是这些和他学到的东西相比根本不算什么,现在他有自信不论在哪里都能为自己谋得一条生路。
“能在西厂做事当然是最好,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事情,如果你喜欢就留在这儿如果不喜欢也可以去别处,或者你想做些买卖我也可以帮你找精通其中门道的人指点你。”
沈诺希从未想过把陆篱乐带在身边,她如果不是掺和进周佑安的人生在这的生活将会毫无波澜,每日在家学女红做女工闲来参与几次聚会,周边护卫多如牛毛危险这一词和她基本无关。
“公子已如小人再生父母,小人若不报答您枉生为人。”陆篱乐看沈诺不接话茬怕他转身一走又是许久不见,一个大礼拜在地上请他留步。
沈诺希已经形成肌肉记忆,看人行大礼就下意识往旁边走避开行礼的方向,这儿的人都是什么习惯说着男儿膝下有黄金行大礼跪拜却一个比一个熟练。
“哪有这么严重,我救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一时不忍与你无关,接下来一段时间我都会待在京城帮大人处理事情,如果你想去其他地方生活也可以和我说。”
“那请公子收下小人身契,就算公子不需要小人侍候左右小人此生也任凭公子差遣。”陆篱乐从地上抬起身拿出装在身上已久的身契,实话说他来京城前对沈诺确实有利用的心思,想凭借他平步青云脱离底层朝不保夕的日子,但来京城以后厂卫不但教授他武艺还教导他为人处世。
案卷看多了才更懂得珍惜,公子这样良善之人世间少见,自己也要知恩图报就算帮不上公子什么忙也要立誓,此生甘愿为公子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我不要,你是自由的身契放在你自己手中最好…”沈诺希费劲口舌就是说不动陆篱乐,换了八百个借口他还是一心想要报答非要立下重誓,这种誓言哪能随便说出口沈诺希被缠的实在头疼。
这是一条大路来往都是厂卫,要不是他们见多识广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他俩非得像动物园里动物一般被人围观。
“既然公子不愿收小人身契那小人立誓认公子为义父,愿此生侍候公子左右。”陆篱乐说的一脸认真沈诺希听的如遭雷劈,自己没比他大几岁怎么突然一个回旋镖变成认亲现场,
“不合适,不合适,我不比你大多少,也不用你侍候左右。”沈诺希连连摆手在这儿认义子是要承担相应责任的,一旦仪式成立陆篱乐娶妻生子添购房产都和她息息相关。
万一以后陆篱乐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要被处罚她也是直系亲属这风险太大,她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过给自己捡个儿子,虽说她一直拒绝谈婚论嫁但凡事没有绝对,万一以后遇上心仪的人该怎么解释有陆篱乐这么大的儿子。
“请公子收下小人身契。”陆篱乐膝行两步把身契送的更近些,沈诺希好像看见他捧着火盆就要递到自己手中,但是就现在的情况不收下身契就要认儿子,两害取其轻身契大不了可以找机会还给他,儿子认了可就跑不掉了。
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他身契,陆篱乐看沈诺希接过松了一口气,压在心口的石头放下了。
“你要留在这儿还是?”沈诺希话还没问完就听陆篱乐抢答:“小人想留在西厂。”,他还是很喜欢西厂的,不论别人怎么说西厂中的厂卫确实教会他良多犹如再造。
沈诺希点了点头刚想说身契还给他让他去办入职,结果陆篱乐早就打听好流程带着她一条龙服务办好手续,一路上身契就没沾过他的手。
“你这是早有打算。”沈诺希指了指陆篱乐腰间铁符,这一趟让她也长了见识原本以为铁符都长一样,结果领的时候才发现从事不同职位铁符外观不尽相同,自己手中这个铁符是周佑安身边近卫带的,陆篱乐领的是探子们带的比她的铁符小了不少材质也不相同可能是为了方便随身携带。
“小人已经准备好接受公子所有要求,不论公子想让小人做什么,小人都会义无反顾。”陆篱乐不放弃任何一个表忠心的机会。
“自称我就可以了,现在咱们两个都是为大人做事也算是同袍。”沈诺希听他小人来小人去总觉得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