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想见我一面。”
“看来他们对自己学识十分自信,现在有些太早,景岱不如等会试后出了成绩到时再见这些举子,切记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不要让别人抓住你的错处。”
“是姨母,本宫记住了。”景岱说着放下手中拜帖把那一摞都拿起放在了书架角落。
沈诺希刚开始听景岱自称本宫还有点诡异感后来听习惯了也没什么,宫里人多嘴杂称呼上也是大忌讳,谨慎没大差。
接下来一段时间沈诺希每日奔波于紫禁城,文华殿、直房、主殿来回跑基本只在自己寝宫过夜,沈流玥帮她收拾行李添了不少东西。
沈诺希说自己什么都不缺而且是回家又不是要去陌生地方生活,沈流玥执意如此还给了她许多钱庄的存根,说知道她喜欢出去玩这些就当做姐姐给的零花,那些大件布匹头面都算作添给她的嫁妆。
沈诺希一时没拐过弯,她还没有喜欢的人怎么就开始准备上嫁妆,转念一想自己出宫已经快要双十在古代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只能祈祷父母不要这么着急把她许配出去。
登记的女官日日都往永寿宫跑也不知在记录些什么,沈诺希把东西归拢列出单子不禁感慨皇宫真是富贵迷人眼,就算自己不常社交只在必须出面的场合去各宫转转拿回来的饰品都足以在城中买房,不敢想那些精于社交的后妃能拿到多少好处。
沈诺希把那些一看就是宫中出品带有位分象征的物件都送了出去,又把饰品给宫女们分了分给大太监包了实心红封。她入宫以来在宫中老实待着的日子屈指可出每日出去闲逛大太监就要跟着出去,一来二去混熟了看她没那么紧不然沈诺希也不能日日溜出后宫。
和沈诺希一批出宫的有许多妃嫔,朱正桦在她们这批里没宠幸过几个,想留在宫中的各显神通,不想留下的也忙着打点关系尽可能多的带走随身物品,不是所有宫人都像永寿宫一样收拾时恨不得把整座寝宫都给她装箱带走。
女官来的勤总有碰上她吃饭喝茶的时候,沈诺希快要出宫松了心里提着的那口气常邀请女官坐坐吃茶聊天。
女官和大家闺秀的想法又不相同,经常跑她宫里的女官叫冯思瑶十六岁被选入宫学习做女官,今年二十三是尚宫局的司闱。
沈诺希和她聊天只是打发时间顺便探究一下女官的想法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的,一来二去倒是把冯思瑶家庭摸个底掉。她父亲是商人经营着水路货运事宜算是小康家庭,家中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她入宫只是因为不想被迫嫁给当地官员当小妾。
她和沈诺希接触过的大家小姐不同性格带着点刚强宁折不弯的劲头,沈诺希在这个朝代还没见过几个女人和她一般想法,大多是盲婚哑嫁一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渡过。
冯思瑶长得有点秀气算是清冷美人,刚开始沈诺希和她只是点头之交后来相处久了倒是谈出几分感情,分饰品时也差人给她送了一份。
又是一日沈诺希刚从文华殿回来路过宫门就看见不远处跪着一位女官,在她面前站着一个宫女正在呵斥她自己赏自己巴掌,这种事情并不罕见事不关己沈诺希刚想绕远路回去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
两人争论中沈诺希拼凑着听了个大概,冯思瑶送档案时遇到一位良媛,良媛正挽着袖子呵斥给宫道水缸添水的小太监把水溅到自己鞋子上,女官有监察后妃礼仪的职责若不是那位良媛挽着袖子骂的太难听她也没打算多管。
结果好言相劝那良媛并不听还仗着位分让她下跪自己抽二十掌谢罪,冯思瑶虽然跪下了但并不服气这才与留下监督掌嘴的宫女争论。
沈诺希想了想从那宫女身边路过装作不经意被她碰到手炉掉在了地上,琼华立马跟上呵斥那宫女不长眼,宫女当然不服气但是她一个宫女不向沈诺希行礼已是失礼更何况看见沈诺希挂在腰间的太子令牌。
沈诺希冷眼旁观琼华斥责几句就让那宫女退下,宫女犹豫了片刻快速向沈诺希行礼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