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树(1 / 2)

心情平复后许沈诺希才回想起刚才搂他的感觉,掌心触碰到腰腹间肌肉紧绷蕴藏着爆发力。

“周佑安,我们这还是第一次白天见面,之前都是傍晚隔着夜色烛光像加了层磨皮,现在这么看你比晚上英气不少,晚上更柔和一些。”沈诺希把胳膊垫在下巴下不错眼地看着周佑安。

周佑安原本已经习惯沈诺希看他,不知为何沈家二小姐格外喜欢打量自己,眼神中也没旁的只是单纯欣赏,但现在如她所说阳光下被她看着难免有些局促。

“奴婢做的都是腌臜活,手中脏东西沾多了影响面相,贵人见谅。”

“不是戾气是英气。习武之人眉眼间与他人不同,裕之也有英气,就是景岱身边的学伴李离轩。”沈诺希听他话锋不对赶忙解释自己的意思。

“玄清宗三公子李离轩,奴婢沾光与他有相似之处。”周佑安错开自己目光不再看向沈诺希,以免两人四目相对。

“周佑安,不是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你这是只要能坚持哪怕自损三千也要做。”

“若信奉此话奴婢就该自戕不敢苟活于世,奴婢如何全靠万岁赏赐,奴婢就是苟延残喘爬也要爬来叩谢万岁隆恩。”

周佑安简直不放过任何一个扎自己两刀的机会,沈诺希话出口就品出不太对劲,还没来得及圆滑已经被他的话扎到。

“周佑安,你说这话的时候不难过吗,我每次听都觉得胸口酸涩,有种愧疚感。”沈诺希说着垂下眼眸视线停留在他放在石桌上的手背。

“奴婢所说尔尔惹贵人难过是奴婢不是,奴婢所经一切坏事皆与贵人无关,奴婢偷得光阴多是贵人善心,贵人何来愧疚。”

周佑安不解她怎会如此想重新看向她,恰逢沈诺希抬眼目光交错在一起沈诺希眼睛定住他的目光。

“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未来该怎么生活,你帮了我这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我没有帮到你什么所以愧疚。”

可能因为这是在道观远离京城,加上今日秋高气爽又在银杏树下沈诺希的话也直白了许多,眼中真诚清晰可见。

“奴婢不解。”

“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再讲给你,你对我来说是不同的,与这里所有人都不同,在我身边可以松快松快,就像现在我会和你讲不曾让他人知道的心事。”

沈诺希还没试验过不确定这个世界会不会像小说一样有什么不能说前世、预言这类的设定,万一有自己说了一下触雷就麻烦了。

“奴婢,不胜荣幸。”周佑安说完拱手行半礼。

“你什么时候回去,我看现在日头正高他们还要待会。”

“奴婢这就走。”周佑安撑了下石桌站起身向沈诺希福了福身。

“那我送你,这离山门还远着,你腿固定了吗?”沈诺希看他站起来才想到骨裂不都应该用点东西固定,刚才光顾着忐忑也没问他。

“夹板影响步态,奴婢今日出来时去掉了。”周佑安垂眸躲过沈诺希放大的瞳孔。

“你坐车来的也就进道观这几步路你能碰见谁,万岁同真人论道,后妃都去拜求子求平安的,那些大臣又没跟着。”沈诺希摁下心里火气压低声音同他理论。

“奴婢,骑马来的,您各位乘马车奴婢怎敢如此张扬。”周佑安本可以找个托辞圆滑过去,但他不想敷衍沈诺希。

“周佑安。你就这么作死,那寿命怎么长,抢生辰簿给你改都来不及你作死的速度。”沈诺希感觉要是怒气可以实体化自己现在一定一脑门火。

周佑安没说话只是又行了标准的礼,沈诺希深呼吸平息火气事已至此数落他也无济于事。

“走吧,我送你去山门,你回去老老实实请太医来看伤,回宫请太医就不容易了。”

沈诺希说着走到他右边托起周佑安胳膊,搂腰是不太敢但扶胳膊没有任何心理压力,周佑安挣扎片刻还是跟着沈诺希的步伐向外走去。

随着走的距离周佑安呼吸逐渐沉重变慢,沈诺希感觉不到手中的重量就知道他还是把重心放在了腿上,皱眉看向周佑安他一脸淡定除了紧绷起来的太阳穴没有任何异常。

做都做了干脆送佛送到西,沈诺希抓紧片刻冲上脑门的热血把周佑安胳膊搭回肩膀顶起他半边重量,手也顺势搂在他的腰上,不知是太阳晒得衣服发烫还是自己紧张的手心发烫。

“贵人不可。”

“别吱声,我就是一时热血上头的勇气一会劲儿过就该逃跑了,扶你胳膊你一点重量都不分给我那有什么用走路还别扭。”

这下又轮到沈诺希低头不敢看周佑安,她说的话完全不经过脑子现在想的全是:周佑安这衣服质感不错摸起来还有暗纹、他还挺高自己这身高刚好当拐杖、他身上好像没有熏香但是又有点什么味道,不会是体香吧……

周佑安像被禁锢一般跟着沈诺希步伐向山门走去分不清到底是谁在谁怀中,沈诺希没有用头油的习惯发髻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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