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风霁月的男子很认真的对她道:“我介意那个不珍惜你却要伤害你的男子,这样的你只会让我更加心疼。”
他介意的居然不是自己。
男子清澈如水的声音还在继续:“我知道你的所有事,可我依旧会坚定不移的选择你,渺渺,我们生来就是要做夫妻的。”
他眼神中的渴望和迫切不似作假。
“可是,可是我们很久没见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对颜渺而言,他依旧是个陌生人。
“无妨,我会陪你把以前的事都做一遍。”
他好像,真的认定她了。
崔灏言把她送进房间门口,看着她进去才转身离开。
念夏看着男子离去的背影道,喃喃自语道:“这位灏言公子对大小姐可真好。”
“可不是嘛,灏言公子一直都想娶大小姐,即便大小姐失踪多年也未曾放弃过,为此,他一直替他哥哥遵守着婚约。”说话的是名叫从依的侍女,她是颜夫人派来侍奉颜渺的。
“从依姐姐,什么叫替他哥哥遵守婚约啊?”念夏问出脑海中的疑惑,手攀着她的衣袖询问。
从依看向颜渺,颜渺也很想知道,“你说吧,小时候的事我都记不清了,你刚好跟我讲讲。”
从依将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的说了一遍。
平溪崔氏乃前朝簪缨世家,为保安稳主动从京城迁移到平溪,颜家是平溪的主事人,崔氏想来这里要有颜家的首肯,两家祖宗便是这个时候开始交好的。
这增进关系的方式无非就是生意来往与联姻了。
到了颜渺这一辈,崔家最出挑的是大公子,可这大公子心气高,不愿服从家里的安排,想要去朝堂上闯一番事业,为大周开创一个盛世。
自从颜渺失踪后,这大公子提过一次退婚,可都被家中族老压下来了,颜家的小姐即便不在,即便不能成婚,也必须留着婚约,这是崔家的诚意。
崔大公子人中龙凤,才名远扬,家族中多的是适龄女子想嫁他,可那些女子都没有颜渺身份高,即便她不在,也断不可越过她去。
于是,在崔大公子再一次提出解除婚约一事后,崔二公子主动来到颜氏山庄,要替兄长遵守这婚约。
这位崔二公子也是嫡出,却和崔大公子并非一母同胞。
崔大公子的生母命薄早逝,这才有了崔二公子的母亲嫁入崔家一事。
总归,两兄弟表面上都是客客气气的,私底下关系如何,旁人却是不知的。不过,也有传言说,崔大公子是因为生母的事情与家中生了隔阂,才会一气之下离开平溪跑去京城。
“这么说来,大小姐现在跟崔二公子还有着婚约。”一通梳理后,念夏摸着了头绪。
从依笑着看她:“按理说是这样的,只是崔大公子与大小姐的婚书尚未作废,还需崔大公子当面致歉才算了结。”
“这么麻烦啊?”
从依点了点念夏的额头,一字一句道:“这是终身大事,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怎么能说麻烦呢?”
“从依姐姐,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念夏俏皮的吐着舌头讨饶。
颜渺神色淡淡,从依还以为她是不开心,宽慰道:“大小姐是平溪最最贵的小姐,想嫁谁都是有资格的,说句大胆的话,即便是想当皇后,那也是担的起的。”
正在愣神的女子没料到她会突然讲这些话,心中大吃一惊,小声喊道:“从依,别乱说。”
平溪的婢女竟敢旁若无人地说出这番言论,足以见得平溪颜氏如今的地位。
从依跪在她身侧,解释道:“婢子只是想让大小姐知道,您的身份无人能及,若是对崔二公子无好感,其他世家的公子也可随意挑选。”
“好了,别说了。”真是越说越过分,好好的联姻硬是说出了选男宠的感觉,颜渺从未见过过这样大胆的婢女,比她还敢想。
从依恭敬地行礼起身,不再言论。
此时,船外突然传来几声惊呼,紧接着几声“噗通”的重物落水声连连传来,颜渺想上前查看,被经验丰富的从依拦下,“大小姐,您留在房间里,轻易不要出来。”
“外面怎么了?”她好奇道,空气里好像沾染了血腥味。
“婢子猜测是水匪。”从依面色凝重道。
果不其然,她话音刚落,冷刃刺穿皮肉的声音乍然响起。
这艘轮船,配备了五十个护卫,颜家主还特意请了镖师保护,为了就是防患这群水匪。
水匪熟识水性,会悄无声息的藏于船下,趁人不备之时一击致命,杀人手段凶残至极,凡是落到他们手里的女子,都会玩弄致死,最后丢尽海里喂鱼。
颜渺从未经历过这种情景,一时之间竟差点晕厥过去,还好有念夏扶着她。
从依从腰间取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坚定的守在门口,颜夫人派她来就是为了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