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只是猜测。”
“那我们快调转马车,回去告诉她啊!”知道情况的喻雅一刻都等不了。
须缙依旧驾着车往前走,安抚道:“小姐,我们还没有证据,这样贸然回去只会打草惊蛇。”
“好吧。”听了须缙的解释,喻雅没在要去找颜渺,而是就近去了一家药馆。
一刻钟后,须缙拿着方才的药渣出来。
马车徐徐驶出热闹的大街,走进一条较为僻静的小路。
“如何,大夫怎么说?”
须缙压低声音道:“这里面加了慢性毒药,一般人很难察觉,若世子夫人继续服用,很容易造成胎儿不稳,继而导致滑胎。”
“居然如此狠毒,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渺渺!”
“属下有一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须缙在喻雅耳边低语几句,女子的眼睛渐渐亮起来,连连点头道:“你这个好,就用你这个。”
——
尚书府中,一道如鬼魅般的身影在屋顶间穿梭,明明踩踏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却硬是没引起丝毫动静,可见此人功夫之高。
须缙乘夜归来,几个翻身飞跃,稳稳当当落在一处种满鲜花,拥有小桥流水的院落。
他熟练的躲过附近的下人,如影子般潜入喻家小姐的房间。
喻雅正对着一本千字文圈画的认真,见他回来,兴奋的起身问:“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须缙照例抱拳行礼,却被喻雅柔软的手拦下,温软的指腹触碰到他裸露着的手背,一阵异样的酥麻感瞬间划过他的心间,生平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觉。偏偏小姐还攀着他的手臂,眼含期待的催促:“你快别搞这些虚礼了,我想听结果。”
他压下身体的异样反应,踌躇着回答这个问题:“他......我——”
“哎呀!”喻雅不经意晃了下他的手臂,他好像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耳畔清脆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快点说啊!”
“找了一味相似的慢性毒药和一味发作时很严重的药。”
喻雅松开他,转身自顾自地说着:“到时候我就假装中毒,你安排医师来查验,他们知道我中毒肯定会慌乱,进而把渺渺的所有东西都检查一遍。”
须缙盯着自己突然空着的手臂看了会儿,人有些发愣。
她忽然转过来看他,十分肯定自己的设想,便笑着问他:“阿缙,你说是不是啊?”
须缙把被她触碰过的手臂藏在身后,怕她发现自己的心思。
听到她的询问,居然少有的答非所问:“小姐,你说过的,在府里您不能这样叫我。”
“哎呀,这里又没有外人嘛!不用担心的。”须缙最怕她撒娇的时候,被她哄得脑子一热,什么都敢答应。
喻雅见他依旧木着一张脸,哄道:“好啦好啦,你别不理人啊,我以后注意就是。”
须缙无情的打破她的猜想,“世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他发现是小姐做的,兴许不会再让你见世子夫人。”
“啊?”喻雅只顾着这么帮颜渺了,忘记慕容珩这个专管查案的了,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就是怕牵涉到渺渺。
见她还在纠结,须缙便自觉地坐在书桌旁,拿起她圈画过的千字文,开始抄写起来。
他从小被当作暗卫来培养,阴差阳错进了尚书府,又万般幸运的来到小姐面前,教她强身健体的练习,保护她的安危,他很知足。
可是这位千金小姐在得知他不识字后,固执的要教会他。
起因是某日小姐拿了一纸诗文,有些害羞的给他看,可他一个字也不懂,还傻傻的问:是要送信给尚书大人吗?
喻雅当时的感受就像是一池温热的泉水突然被一个大雪球狠狠砸中,冷却只能无语凝噎。
她的满腔情意,还没开始就要结束。
她的骄傲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便主动提出教他诗书,她也趁机过过当夫子的瘾。
须缙最初来到这里,是因为喻雅有一段时间老是生病,最严重的时候,连房门都不能出,尚书大人为了让她有个好身体,便从护卫里找了个身体最强壮,功夫最好的人来教她一些简单的功夫,一来能够强身健体,二来也能有自保的能力,三来还能保护闺女,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他一直遵守本分,只是这位小姐总能让他一次次突破底线。
如今他已能识得一些字了,也知道那日纸上的诗句: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可他出身泥潭,无权无势,如何能接受这样纯粹的爱意。
须缙,有自知之明。
他想,等到小姐成婚前夕,他便用攒的银钱换取自由,从此山高路远,不在贪恋。
“须缙,你这一笔不对,应该是这样写的。”喻雅拿起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