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顺着长廊朝后头的花园前去,唯有那里僻静。
东宫地势她最熟悉,花园旁的小榭临水岸边,嵌岩怪奇,她站在亭内任风拂面,夜风丝丝卷发鬓,望着衣衫裙摆倒映在台下水面,一片冬水闪动华光滟滟,她惋惜去年这时,还在此处与沈止一同赏着池中金鲤。
罢了。
也都是些往事了。
她摇摇头,抬手捋发丝去耳后,却触碰到耳垂上一只翠玉珠子不见了。
忙低头去找,定是落在了来时的路上。
可残月恰时隐入云层,眼前一片暗色,她又醉得很,看不清前头,唯见一双乌皂靴进入她视线。
容妤一喜,只道是沈止寻她来了,便道:“夫君来得正好,我的翠玉耳环掉落了,你快帮我找找。”
那人没说话,反倒是摊开手掌,一抹翠绿躺在他掌心。
“原来是被夫君捡到了!”容妤顺势侧过身形,露出自己白腻的右耳,娇嗔道:“夫君快帮我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