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透露给他,真不怕他会反水啊。
虽然他油滑,但之前皇帝势力不够,所以也接受了他的投诚,如今在他的努力下,他也成为皇帝一派中比较说的上话的人,如果他反水,那么对皇帝一派必定是极大的打击。
“那么宁远侯怎么看?”
这时候,突然有人将话题往宁远侯身上带。
此话一出,其他人也纷纷看了过来。
宁远侯油滑,和各方关系都不错,说难听点就是没什么自己的立场,但在这种多方角逐的时候,反而能成为一个和事佬一般的人物。
寻常遇到这种情况,宁远侯也会一推四五六,两不沾边,可现在:
“是啊,宁远侯是个什么看法呢?”
“可别再推脱了,都到了这个时候,宁远侯自己心中还没有个储君人选吗?老夫可是不相信的。”
越凌峰笑着开口,身为中心人物之一,他长时间没说话,此刻一说话,便让无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进而又将注意力转移到话语中提到的人选中去。
“正好,哀家
也很好奇。”
太后居然也开口了。
且不说上朝不允许抬头直视上首之人的面容,就是隔着屏风,也没人知道太后此刻的表情,至于语气,那更是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能让太后和越大人这般好奇,宁远侯也算国之栋梁,那么微臣不才,也想听一听宁远侯的看法。”
这是皇帝一派如今的代表宿免,虽然宁远侯是皇帝的人,但皇帝对他的立场,其实也是存疑的。
之前和多方交好的代价来了,如今便是多方逼着他表态了。
“微臣,微臣......”
汗珠从额角滑落。
宁远侯一辈子都在反复摇摆,站队立场不明,这种态度就注定他无法成为一个党派的中心人物。
所以选择和站队他从来不陌生,可不知道怎么,他却觉得此刻的选择极为重要,重要到......真的要将皇位交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真的要让越凌峰以后狭天子以令诸侯吗?
无数想法在脑子里过了一圈,而后:
“微臣觉得宿和大人更为合适。”
越凌峰眼眸冰冷。
他觉得宁远侯是个聪明人,会做出正确的选择,也能给皇帝一派一个巨大的打击,如今看来人老了果然就会糊涂。
可紧接着,太后道:
“哀家也觉得宿和更为合适,唔。”
屏风后,带着刀鞘的匕首狠狠在太后手臂上戳了一下,没伤口,可对于养尊处优多年的太后来说也十分痛苦。
她恨恨瞪了这么做的太监一眼,咬咬唇,却坚持不肯改口。
改口了那又如何,越凌峰支持的宿隼上位,她照样没有好日子过,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让天下人都看看越凌峰这老东西的真面目。
想到昨晚被人从慈宁宫中抓住,强逼着她松口认宿隼的储君之位。
太子?
真是笑话,她不认,皇帝不认,宗室不认,哪里来的太子?
还以安和和安和的孩子要挟她,她活不了,安和难道就能活的了吗?
安和的尊贵来自于公主之位,来自于皇室血脉,一旦她倒下,皇室没落,不需要那些人对付安和,谢家就能将安和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下。
太后虽然不擅长朝政,却也是个明白人,是明白人自然要做明白事。
“宿免哀家就觉得很合适。”
“一来宿免已经长成,文韬武功都不在话下,宿隼年纪太小,心性不定。”
“况且如今陛下病重,既然是用来安定人心的储君之位,那么太子自然不可是个幼儿,无法担当大任不说,还容易受人摆弄。”
此话一出,剑锋直指越凌峰,刚刚还宛若闹市一般的朝堂转瞬全都安静了下来。
“呵。”
忽而,越凌峰轻笑一声。
“受人摆弄,太后娘娘之前摆弄陛下不说,倒是胡乱指责起旁人来了。”
“怎么?是颇
有感悟吗?”
放肆,越大人你怎可如此与太后娘娘说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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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噌!”
刀兵出鞘,雪亮的刀身一下子晃眼了不少人的眼睛,刚才再一次杂乱起来的朝堂,又一次恢复了安静。
“老夫觉得太后娘娘此话,有失偏颇了。”
“宿免,庶子一个,生母又是罪奴,怎么上的了台面?”
不少官宦人家家主获罪,男丁流放,女人免于千里跋涉去苦寒之地受罪,而是充入教司坊献艺,当个供人取乐的玩物,其中艰难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运气再好些,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