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风眼睛微眯。
围观之人为她捏了一把汗，心说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在这位面前应该谨小慎微，如此应对自如岂不相当于挑战他的权威？
当然还有拍手称快的，那边是刚刚赶来的赵煜和宁人杰。
“我倒要看看长盛商会还能不能给她撑腰。”宁人杰一脸痛快的笑，仿佛之前被羞辱的仇已然报了。
赵煜扇着一柄折扇，见状道：“这等浑人我都不敢惹，慕千羽这次要倒大霉了。”
小二仗着胆子上茶，慕千羽站起身给齐长风倒了大半杯，“您尝尝，不好我砸他们摊子。”
“老夫已然许多年没见过你这般大胆的姑娘了。”齐长风不碰那茶杯，而是打量着慕千羽，目光意味深长。
慕千羽有点懵，她都这么伏低做小了还胆大呢？
要不是怕打起来误伤囡囡，她一定让他看看什么叫真正的胆子大。
“前辈说笑了，我这胆子最小了。”她赔笑着。
“好，老夫欣赏你，老夫给你个机会。”齐长风越看她越是顺眼，那张诡异的脸上竟然露出一抹笑容。
但他这骷髅一样的容貌实在吓人，便是这善意的笑看起来也足够吓哭小孩子的。
外面走廊上的人相互交换着眼神，诧异这位齐大人的一反常态，这慕千羽的面子还真不小。
苏雨嫣也微微挑眉，隐隐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前辈想让晚辈怎么做？只要晚辈力所能及一定效劳。”慕千羽嘴上说的很是漂亮。
齐长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把你手上的那片地图交给我，再给老夫敬一杯茶，以后你便跟着老夫吧。”
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怔，这是什么意思？让慕千羽跟着他做什么？
慕千羽思虑片刻后道：“前辈，地图我可以给您，只不过让我跟着您，这是……”
“难得你不怕老夫，以后便留在衡水给我做个贴身侍婢。”齐长风看着她道：“只要你好好侍奉，以后好处少不了你的。”
慕千羽呆呆的眨了两下眼，脑子有点懵，这是看上她的殷勤，要带回去做个使唤丫头？
这退一步果然是没有伤害了，但侮辱性却是极强。
看客们也领会这意思了，尽皆同情慕千羽，他们心里都知道以慕千羽这般天才的性子不会答应。
但敢忤逆齐大人，怕是小命就在留在这饭堂了。
“这老头找死呢！”小若眼中迸发出杀气。那可是她堂堂魔龙的主人，给他做丫鬟？他好大的脸啊。
罗猛也是握紧了拳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囡囡拉住小若，软软的道：“姐姐不要生气，等娘亲动手，咱们一起打他。”
“我左你右。”小若简短的道。
“好。”囡囡乖乖的点头。
萧远泽听着这两个孩子的话差点笑出来，果然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她们俩上去还不够填牙缝的。
里面，慕千羽终于开口了：“前辈，晚辈是帝都学院内院弟子，怕是不能侍奉左右。”
“内院便了不得了？”齐长风神色阴鸷了起来，盯着她道：“你只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苏雨嫣和苏雨晴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她完了！
宁人杰更是暗爽，终于轮到这死丫头出丑了。
“假如，我是说假如。”慕千羽试探着道：“晚辈不答应呢？”
“砰！”
一声巨响围绕着慕千羽发出，她周围的桌椅尽数粉碎。
慕千羽瞳孔一缩，当即腾空而起，向后退了两步。
原地，她原本坐着的椅子连同桌子都化为了齑粉，若是她不退必然要受到灵力冲击。
除此之外，周围起码十几张桌子被粉碎。
王丰年在后面看得心疼不已，这可都是楠木的啊，要不是他打不过这货，一定将他按在地上摩擦，主要还是让他赔钱。
外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庆幸自己早早跑了出来，要不然以齐长风的性子，此刻必备误伤。
“没有假如。”齐长风端坐在椅子上，手里稳稳的端着一杯茶，声音很是平静。
但大家都知道这平静背后意味着怎样的狂风骤雨。
他肯给慕千羽这一次机会已然算开恩了。现在慕千羽唯一能活命的机会便是先答应下来，再图后计。
要不然是真的死定了。
慕千羽站在原地，心中后怕，若刚刚他出手她可就太被动了。
思及此她心头再次冒火，什么狗屁退一步海阔天空，她看是退一步自取其辱。
该死的老混账，这是一点没把她放在眼里啊，又是威逼又是利诱，他当是在逗小宠物吗？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想看她怎么选择。
只见她用手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