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假期要结束了,早上在?餐厅,生活领队趁她们?用餐的时候,给每个人送了手写卡片,感谢大家对她工作的配合。
也贴心地告知各位回?程地的气温情况,下午结束后若是要用车前往机场高?铁站,甭客气随时告知,不管是一个人、几点,自有师傅将你送过去。
聚散终有时,对分别这个课题,舒萦当然?也会有不舍,但时至今日?,在?经历过大大小小的分别后,她也能?很好?的面对了。
江阮比她年?纪小一点,情感还?处在?最充沛的时候,她所表现出来的种种不舍情绪,舒萦也很理解,于?是这一早的路程就在?安慰江阮中度过。
过程里?,坐在?副驾的黎苏年?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一眼温声劝慰朋友的女孩,眼底有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柔情。
似曾相识的场景,像一把钥匙,不经意间打开?了记忆里?的某段碎片。
很多年?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
那是他遇见她的第一个夏天。
当时,她也是像今天这般,温和有耐心地站在?朋友身边,力?挽狂澜劝诫她不要误入歧途。
他在?不远不近的距离听着。
“你看我?过去几年?不是每周都要坐好?久的公车去找我?爸要钱,很多次从天亮等到天黑,淋雨挨冻都是常有的事,被阿姨骂也没什么,都过去了,打不死我?们?的,只会让我?们?更强大。”
她朋友抹抹眼泪,抽抽嗒嗒问?她:“那你不恨你爸吗?”
女孩笑着,别过脸抹了下眼角,柔声说:“开?始也恨过吧,恨我?为什么有这样一个爸爸,但后来我?发现,恨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它不会改变你恨的人,但是会改变你自己,带着恨生活很难觉得幸福。”
说到这里?,女孩仰脸看了眼远方的天空,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飘渺意味:“然后我就想开啦,他不值得我?恨,毕竟最后也都给钱了,那我?呢,就做自己该做的事情,爱自己想爱的人就好了。”
她朋友听完思考半晌,哭着说:“可没人要我?了,我?连一个可以爱的人都没有。”
女孩把朋友揽进怀里?,一本正经拍着她的肩说:“爱我吧,我?会是个很好?的朋友的,你看我?们?小学就一个班,又从同一个初中考到同一个高?中,多难得,往后我们还可以去同一个城市读大学。”
俩人又聊了什么,他没留心听了。
脑海里?反复回?响着她的那句“恨是一种很可怕的力量,它不会改变你恨的人,但会改变你自己。”
因为这句话,他开?始审视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亏他年?长她几岁,竟然?还?不如一个初入高?中的小姑娘看得通透,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堕落去惩罚别人的错,他不要被恨改变,变得面目可憎,他要去爱值得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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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个小时后,车子抵达景区游客中心,下车前,江阮情绪已经恢复如常。
开?开?心心挽着舒萦的手臂排队去坐景区的摆渡车,此地距离景区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车程。
不再和黎苏年?呆在?同一空间后,江阮悄咪咪靠近舒萦,小声说:“你刚在?车上注意到没,就你安慰我?的时候,黎教授好?像往我?们?这看了好?几眼。”
舒萦短促啊一声,问?:“有吗。”
江阮:“我?后面没好?意思再哭就是感觉被人看怪怪的,再加上你的安慰也很暖心啦,说好?的我?可以去找你玩,不许嫌我?烦哦。”
舒萦笑着应一声,与此同时也在?心里?想,自己是昨天被亲了后还?没迷糊过来吗,黎苏年?明目张胆地犯规偷看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到。
不多时,摆渡车把大家送到了地方。
舒萦和江阮坐的是第一辆摆渡车,旅行团的另一部分人还?在?后面一辆上,先到的这批人趁着这个功夫有的到商店里?面看了看景区的文创产品。
江阮则拉着舒萦来到了卖小吃的地方,许是她来时路上情绪波动大消耗了不少精力?,明明用过早餐,还?是兴致勃勃想点一份唠唠凉粉。
舒萦讲她:“其他人马上就过来了,估计没时间吃的。”
江阮不舍的眼神在?小吃摊上转了半天,最后说:“那好?吧,买根烤肠垫垫算了。”
舒萦跟着这话看过去一眼,忍不住也咽了咽口水,只见烤肠机里?膨胀的烤肠油润发亮,金黄外皮散发着浓郁的肉香。
于?是两个女孩一人来了一支烤肠,站在?小吃摊旁边吃边等待旅行团其它人过来,几分钟后,第二辆摆渡车把其余人送了过来。
黎苏年?坐在?第二辆车的第一排,隔老?远舒萦就看到了,视线和他遥遥对上一秒,舒萦快速转过身,一口把剩下的烤肠消灭掉,签子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还?没忘了戳一下江阮,“人都过来了,抓紧时间。”
说话间,领队已经大步上前开?始给大家分发耳麦,今天的讲解全程都在?悬崖峭壁上,发耳麦的过程领队细心叮嘱每个人看窟的过程一定要注意安全。
这个时候,舒萦看着头顶的石窟还?没在?意,只是感叹古人的技法?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