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清楚。
此时此刻,翁红梅的精神仿佛在崩溃边缘,她失魂落魄,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话:“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逼迫我??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结束这一切?是不是只有我?死了才能够彻底解脱?我?很快就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了……”
不爱我??逼迫我??
虞冷眉心一跳,猜测翁红梅的丈夫是不是逼着她做过什么事。
难道?是因为翁红梅原本很爱她的丈夫?
婚前的翁红梅可能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会迎接无边无尽的幸福,所以当她婚后受到?丈夫的囚禁与暴力之时,落差感过强,才会格外痛苦。
虞冷思考的时候,翁红梅没有停止喃喃自语,精神有些疯癫。
她声?音哆嗦,难以控制波动的情绪,状态刚有所缓和,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哽咽。
“我?只是想?要幸福,我?只是想?要幸福而已……为什么我?的人生会如此痛苦?”
“幸福”两个字又一次在她口中出现。
难道?翁红梅口中的幸福单纯是指对幸福婚姻的渴望么?
虞冷有些不解,直觉告诉她似乎没那么简单。
空气短暂宁静几秒。
就在虞冷以为翁红梅已经说完一切时,女人空洞凄凉的声?音骤起,缓慢地?问?出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自由明明唾手可得,对我?来说却那么难?”
话音落下的同时,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整个世界如同被瞬间摁下消音键。
一时间,虞冷只能听见自己不规律的喘息声?。
今晚的危机解除了?
就这么简单?
虞冷有些不可思议,半天没敢动,生怕自己掉进某种圈套。
眼下她和一个盲人无异,什么都看?不见,黑暗的环境中使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虞冷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确认房间里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以后,才缓慢地?动了一下。
保持同一个姿势站得太久,腿有些僵。
守则里有关掉光源的提示,所以虞冷十分?谨慎,不敢掉以轻心,没有马上打开手电筒查看?。
她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直到?膝盖忽然撞到?某种坚硬的异物?,提示她已经走到?床边。
虞冷从床角缓慢往上摸,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什么东西。
空的。
床上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虞冷如释重负,转身去开灯。
灯光亮起的那一刻,虞冷扭头,忽然看?见床上多了道?很显眼的人形血印。
翁红梅消失了,但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没有消失。
虞冷眉头蹙起,打算仔细观察它留下的痕迹,结果刚低头凑近,一股混合着不明臭味的血腥气瞬间扑面而来。
虞冷难以忍受地?皱了皱鼻子,别开头,胃里一阵排山倒海。
这床现在是没法睡了。
虞冷任命地?叹了口气,把沾满血迹的被子丢到?床下,又把被单翻了个面重新?铺好,让床勉强看?起来没有刚才那么血腥。
毕竟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她总不能在地?上度过。
收拾好一切后,虞冷坐在床上,终于得空看?了眼手机。
其他人的小说内容只更新?到?张铁牛的尸体出现异动那一段,出现其他状况的人只有她一个。
毕竟自己?选中的是翁红梅的房间,翁红梅总会光顾,虞冷已经习惯。
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宁静。
接下来的一整晚,虞冷一直提心吊胆地?盯着卧室门,生怕张铁牛的尸体下一秒就出现在门口。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夜晚十分?安静,无事发生。
也没人收到?红色信封。
这种情况十分?奇怪,仿佛恐怖的程序忽然停止运作,虞冷下意识地?以为他们可能快要逼近真?相。
安全时间到?来以后,所有人特意先去客厅里确认。
果然,沙发下面空荡荡的,张铁牛的尸体不知所踪,只残留了一滩暗红色的血迹,看?起来阴森可怖。
没人知道?它爬去了哪里,现在藏身在何处。
房子里的未知隐患又多了一个。
安全时间内无事可做,虞冷转过身,打算先回卧室休息。
不想?王兆云忽然拿起手机挥了挥,大声?道?:“大家等一下,我?昨晚在卧室里有了新?发现。”
虞冷身体顿住,听见王兆云的话又回到?沙发上坐好,等待她的下文。
江思乐问?:“什么发现?”
王兆云:“昨天晚上我?不敢睡觉,又不知道?该做点什么,所以我?把整个房间从头到?尾翻了一遍,最后在床头柜底下找到?一沓试卷。”
“试卷?”
王兆云点头:“对,就是试卷,高中试卷,标题上还?写了某某高中第?几次月考什么的。试卷左上角的署名是翁红梅,班级是高三?二班,这应该是翁红梅上高中时的信息。”
高中试卷。
虞冷眉头一蹙,忽然有些摸不透。
如果翁红梅的心结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