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分渴求。
“我的朋友,我的人生已经彻底毁了。我的生命将走到尽头,我的怨恨将成为这里的枷锁。如果你有幸发现了我遗留下来的东西,请帮我找到真相,告诉他们我没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翁红梅……是一个正常人。”
最后,翁红梅说出一句令虞冷无比耳熟的话:“我的朋友,请你救救我。”
虞冷心脏猛然下坠。
这句话,她太熟悉了。
在预言里,翁红梅对她的称呼是“我的朋友”。
在他们刚进入这栋房子的时候,后来出现的那行红字也说的是“我的朋友,请你救救我”。
和翁红梅口?吻一模一样?。
她在摄像机里说,她的怨恨将成为这里的枷锁。
所以按照这种情况推测,后面那行求助一般的红字,应该就是翁红梅留下的。
虞冷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滋味。
至少也算获得了第一条线索,她的心里应该开心才对。
但或许是受翁红梅情绪,以及她话里那些云里雾里的内容的影响,虞冷竟然觉得心情有几分沉重和压抑,喘不过气,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勒住了她的脖子。
虞冷挺直脊背,做了几次深呼吸。
这次好受了点儿。
她站起来,贴着门边听?了一会动静。
确定没什么奇怪的声音以后,她才又重新回到床上,继续探索这台摄像机。
第一天的录像到此结束。
虞冷退出页面,调试了一下,发现正如翁红梅所说,后面还有连续几天的录像记录。
点进去?,翁红梅惨白的脸又浮现出来。
或许是因为虞冷已经要把这张脸看习惯了,最开始的视觉冲击消减不少,到现在她竟然觉得翁红梅已经没有原先那么吓人。
她的头发还是很乱,看背景似乎正坐在自己的床上。
“今天是我出现幻听?的第二天。”翁红梅缓缓开始阐述。
她痛苦地抓了一下头发,紧接着环抱双膝,在床上蜷缩起来,看起来极度缺乏安全感。
“因为半夜时不时响起巨大的砸门声,我现在神经衰弱严重,晚上睡不好觉,总是反复醒来多次。”
“刚才我终于睡着,却?做了一个很恐怖的噩梦。我梦见有人将我锁在了一个棺材里,让我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太害怕了,不小心在漆黑压抑的棺材中哭出了声,下一秒,我听?见棺材外面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幸运的是,我被这个声音惊醒了,恐怖的梦到此?结束,但噩梦还远远没完。”
“因为我发现这个玻璃破碎的声音并不是来自梦里,而是来自现实。”
“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听?见客厅里响起了水杯被打翻的声音,紧接着,杯子似乎掉到了地上,如同从天而降的玻璃瓶摔碎到地面,一系列声音持续了好几秒,在黑夜中那么清晰刺耳。”
“我的朋友,你知道么?”翁红梅说,“对于一个神经衰弱的人来说,安静时刻下忽然听?见突发巨响是一种煎熬的精神折磨。所以在听?到这个声音以后,我心跳加速,心慌不已,缩在床上缓了很久。”
“太真实了,一切都太真实了,听?见这个声音而导致的躯体?化客观存在。我的耳边在嗡嗡作响,耳鸣很严重。”
“可?我一转头,发现我的床头柜上放着我的水杯,它?是我临睡前拿进房间的,我半夜醒来总会有些口?渴。”
“它?就那么安静地立在我的床头,它?安然无恙。”
翁红梅空洞地盯着镜头,一字一句地说:“这是我唯一一个水杯。整个房子里,应该就只有这一个水杯。”
“所以……打碎的声音从何?而来?”
翁红梅局促不安地把手指放进嘴里啃咬,这是一种人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会出现的下意识举动。
“我不敢出去?看,不敢确定那个声音究竟是不是从我客厅里传来的。如果是假的,这或许证明?我之前听?到见到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是真的病了,病的很严重。”
“可?是如果是真的……那又该怎么办?”
翁红梅表情露出疑惑和茫然:“如果客厅的地板上真的出现一堆来历不明?的玻璃碎片,那是不是说明?……家里现在不止我一个人?”
“今天就记录到这里吧,我决定在卧室里待到天亮,对我来说,卧室是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她一边伸手要关摄像头,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希望明?天早上,那些玻璃碎片能自己消失,不要被我看见。”
画面变黑,第二天的录像也终止。
虞冷猛然从录像里的内容中抽身,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自觉代?入到了翁红梅所在的情景中,此?时此?刻手脚冰凉一片。
虞冷后知后觉,她现在坐着的这张床和翁红梅录像中的床一模一样?。
她就在翁红梅的卧室里。
时间紧迫,虞冷点开第三天的记录。
沙沙的雪花之后,画面中仍是黑屏。
虞冷眉头轻蹙,以为摄像机出现了故障,刚准备去?调试,翁红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