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换位思考,“那您自个怎么不秃个把月试一试呢?”
冷酷挑眉,李树无情道:“以前用我头发做的周边,全部被楚留香那个笨蛋买空了。”
“告辞告辞,”就冲李树对自己都能下手的态度,地念儿只有佩服,“我走了,这些材料大概什么时候要?”
“出发之前我要重新酿一批酒,你得提前一周交给我。”
“哦。”
地念儿拉着杀生丸赶紧跑路,生怕扣门李瞧上了他家狗子的毛毛,他一点也不觉得秃了的杀生丸好看。
求救无门、逃跑无路的四只精灵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地念儿一边坚持挥刀,一边修炼太极炼体功法,至于材料的事当然都是由杀生丸负责了。
感觉身体柔韧性与强度大幅度提升的地念儿伸了个懒腰,今天,他的偶像,武当张真人将要光临龙猫之森。
与酒曲打了一个月交道的楚留香抱着一坛酒步履匆忙,这酒正是龙猫之森最好的佳酿百年醉。
盗帅正在为张真人的到来而张罗着。
所谓的张罗,也不过是炒几个下酒小菜,外加布好杯盏碗筷。
有了天下最美的酒,其余之物皆是尔尔。
设宴的场地便在湖边,石桌石椅,简单随意。
有白袍老道从猫巴士里走了出来,道人只穿一衲一蓑,白发白须,气息浑圆饱满,是名神仙人物。
“见过,张真人。”楚留香上前作揖。
老道动了动鼻子,抚掌笑道:“果然是百年醉!楚兄弟没诓我!”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我自是不会诓骗张真人的。”
“那可不一定,楚香帅当年在武当山上可是下了好大一盘棋,老道我差点都被骗了去。”张三丰抚须笑道。
“那不也还是被您识破了?”楚留香也不多谈陈年往事,而是指着冷面犬妖介绍道:“这位便是我与您说过的,杀兄。”
“他旁边矮些的,就是他的道侣,地小兄弟了。”
经历世事沉浮的张三丰看了看这两位来自异世界的妖怪,那双看淡一切的双眼流露出赞赏,“不错!不错!”
“不知道张真人觉得哪里不错?”地念儿忐忑地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活神仙。
“自然是将我的太极之意运用的不错,太极本就千变万化,看到如此结果,也不枉我走一遭。”透过现象,看到本质的张三丰点评道。
他们有这位活神仙说得那般好吗?地念儿被夸地直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了。
杀生丸却道:“多谢赐教。”
张三丰摇了摇头,“也不用这么客气,功法本就应该择适合之人广传之,若是敝帚自珍,多少英才会被埋没,老夫又哪能与你来上一场切磋?”
有教无类,说得便是张三丰这一类人。
楚留香大笑道:“哈哈哈,无怪乎,您当年会传给我这小偷太极之意了。”
“你若真去打家劫舍,我自会去清理门户,你这偷儿还是有原则的,也不枉我当年对你的看好。”
佯装生气地撇了楚留香一眼,张三丰咳了一声,“不知这位杀兄弟想在喝酒前来一场,还是开席前打?”
“张真人怕是馋得慌了,”楚留香调皮地打趣着仙风道骨的老道,“不若喝完了,趁着酒意,潇洒来一场醉舞太极剑?”
“你这偷儿怕是心偏地没边了,竟想让我出洋相!”
嘴上说着出洋相,张三风却已落座,喝起酒来,“怎么不见李道友?”
“阿树说,‘我总共就酿成三坛,自己都未舍得尝上几口,你休要我看着别人喝去一整坛!’。”模仿着李树的语气,楚留香板着脸道。
“我想李道友还是不见我为好,我不过一介穷道士,可没有什么贵重玩意给李道友。”说着,张三丰笑呵呵地看向那位异世犬妖,“杀兄弟,我这可不是放水,喝酒并不耽误事。”
“喝酒是不会误事,不过,张真人可否匀些出来,让我们也尝尝味道?”
同样好酒的楚留香打起了秋风。
连忙抱起了酒坛子,张三丰尽显老顽童之色,“不成!不成!说好了的!这都是我的!”
打秋风不成,楚留香便给老前辈夹起了下酒菜,“不抢您的酒喝,您慢慢喝,慢慢吃,然后好好帮杀兄参悟武道。”
“杀猪前当然要把猪喂肥,楚留香你这偷儿,尽会打小算盘!”
“哪能啊,我家阿树总说我败家呢。”
下酒菜被一扫而空,酒坛里的酒也被酒鬼喝尽,一滴也不剩。
面色通红的张三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仙风道骨的老道人站在水面上,醉舞起来,衣袖甩动间,全是侠者风范。
这是武者的武道。
张狂动作之间,老道人突然动作尽收,摆出金鸡独立之姿。
老道人苍茫的声音响起,“剑出!”
一把朴实无华的剑自老道人灵台而出。
手执剑,老道人几个回旋步,将湖面点出层层涟漪。
剑招或快或慢,或刚强或柔软,阴阳交汇,太极图显。
剑光,波光,于醉酒间碎为万千,真是一场摄人心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