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夫人。小的倒是知晓不少姬君的事,不知公子您何时有时间倾听一二?”
地念儿答非所问道:“识字吗?”
侍者会意,他答道:“识得些字,但大都是粗鄙之词,怕入不了公子的眼。”
地念儿又拿出了一个金锞子道:“无妨,衣服可以等到下月初一,但这事倒是有些急。你将所知姬君编写成册,能交代清楚就可,不需注意遣词造句,最快多久能写出?”
侍者思索了下道:“最快三日。”
“可,”地念儿道:“三日后的黄昏我派人来取,到时自会有厚礼送予你。”
闻言,侍者大喜:“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此事不可声张。”地念儿提醒道:“若是消息走漏,你自会有麻烦寻上门。”
侍者自是满口答应。
离去时,地念儿最后交代道:“此事倒也是一笔长期买卖,如有新的女子,你可以积累着,我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叫家仆来取。”
侍者点头哈腰道:“公子放心,此事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盛装打扮的地念儿如法炮制地去了数家与女子密切相关的店铺,在当了数回的散财童子,一张针对平安京所有女子的网慢慢撒了出去。
经过了半月的折腾,地念儿终于赶在东坊市闭市之前,将五十一家大型商店整个疏通了一个遍。
不仅仅是商店,那些顶着竹篮沿街叫卖的女商人们之中心思活络之辈也与地念儿建立了情报交易关系。
这么多人需要地念儿去梳理,他自然分身乏术,对于杀生丸的注意力自然大幅度下降。
这日,利用傀儡之术操控数名傀儡分、身前去搜集信息的地念儿正闭目专心施法,合院的门却被人大力拍打。
巨响让地念儿心神一颤,远处的多民傀儡分、身都静止数秒。
在分、身面前之人感觉怪异之前,地念儿恢复了对分、身的操纵。
拍打声愈来愈大,地念儿无法,只能让分、身们草草了结眼前之事,再就近找了隐蔽之处将傀儡们藏了起来。
一番极限操作,褐眼仆从大汗淋漓地开了合院的门。
门外无礼敲门之人穿着中等的华服,是个看起来约莫二十左右的男子,脸上带着恼怒。
地念儿琢磨片刻后小心道:“这位大人,不知您来此有何要是?”
男子上下打量着面前穿着上不了台面的粗麻衣有些气喘的下使。零星的小汗珠,有些散乱的鬓发,都衬得少年侍从更为楚楚可怜。
之前应该是在做重活吧,男子腹语道,样貌倒是生得异常清秀,若是穿上华美的衣物也是一个外表无比灵动的少年郎,没想到这间小院里竟然还藏着另一个珍宝。
见敲门之人盯着自己打量许久也不说明来意,地念儿不经开始了头脑风暴。
呵呵呵,大致能猜到罪魁祸首的地念儿心中妈妈比,你个狂犬出去招蜂引蝶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人追到家里来啊!岂可修!
此世之人将情爱之事奉为风雅之事,男女、男男甚至女女,越是出奇越是风雅。平安京贵族之间的风月之事更是糜烂。
七条坊门小路是平民居住之地,一名衣着与此地格格不入的贵族子弟为什么会来这里?
总不能说是来体察民情的吧,就地念儿对平安京那些悲秋伤时的贵族的理解,寻花问柳倒是可能性颇大。
再瞧来人那黏黏糊糊的视线,地念儿身上不经起了鸡皮疙瘩。
所以,这是什么见鬼的被寻花问柳啊!
第28章
见褐眼侍从露出戒备之色,男子柔声安抚道:“你家公子在家吗?”
果然,地念儿心中所想皆成为现实,他硬着头皮道:“不在。”
“啊,不在吗?”男子可惜了一声后又道:“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地念儿哪知道那狂犬什么时候能撒完欢啊,只能如实道:“不知道。”
男子皱眉,他仍不死心地继续道:“我能进屋里去等等吗?”
很想把不能扔在不速之客脸上的地念儿故作嗫嚅道:“这……大人您这是为难到我了,我家公子自幼喜清静,我可做不了主让您进来,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男子也是一个知情识趣的,况且看侍从愈发引人怜爱的清秀脸庞,他也是于心不忍的。
从胸襟里拿出一张泛着竹香的信,男子道“这是我家公子写于你家公子的信,聊表心意。”
地念儿一点也不想与男子再多相处,他一边伸手接信,一边想着这下可以走了吧。
有轻浮浪荡的主子,自也有如出一辙的属下。
褐眼侍从细腻的手指被男子捏住,男子心中轻咦了一声,真是一双处处都透着可爱的玉手呢。
不便使用妖力镇压此人,但光凭肉、身力量就可将此人送入地府,地念儿强忍下杀人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抽回手,极其快速地关上门。
男子被极大的关门声吓了一跳,他望门自语道:“胆子也小的甚是可爱。”
信已送到,男子再次回首看了眼这座寒酸的宅子后离去。
即将周折,男子来到一处暗巷,里面停着一辆像是中等贵族用的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