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绷着脸,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将军,朕有些太累了,你且先回去吧。」
而对面的那个府邸。
「嗖~嗖~嗖~~」
「吴明彻虽然不在了,可黄法氍还在。」
在淳于量的面前,刘师知犹如玩具,毫无反抗的能力。
陈顼沉吟了片刻,心里似是有了些打算,可不知想起了什麽,他再次长叹了一声。
王暹赶忙说道:「刘公,太子本来就是文皇帝嫡出,按着礼法,也当是他来继承大位,只是因为他年幼,文皇帝担心外敌,方才让陈顼来继承,陈顼继承大位之后,迟迟都不许太子返回封地,将他囚禁在城内,派遣军士去盯着他,还有想要杀掉他的想法!」
但是他所亲近的朋友们都参与了这件事,到仲举是被裹挟了进去,他们都谈论到这个地步了,自己又能如何?知情不报也是死罪啊。
到仲举坐在大臣之中,却是忧心忡忡。
「当下举起旗帜,拥立太子,乃是仁义之举也!」
「至于怎麽让他撤离,怎麽驻守,怎麽夺城,这些就需要到达之后再与黄法氍一同商谈定夺。」
听到这句话,淳于量脸上的笑容一凝,又迅速恢复自然。
「领军作战之人,都会高估自己的优点,自认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不会被击败,而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那距离兵败就不远了。」
淳于量抬起头来,脸色平静,「陛下,文皇帝勤勉治政身体虚弱,这些人很早就盼着能扶持年少的皇帝,建功立业,可您忽然登基,打断了他们的计划。」
淳于量将手里的剑缓缓推进了刘师知的身体,也没有对他进行太多折磨。
也不知刘师知到底是出于什麽样的心态,非要让参与者都进行署名,这都不需要去调查和审问了,就按着刘师知的那个署名名单去抓人,效率极高,一抓一个准,一抓就是抓一窝。
「朕本以为,以皇太弟的身份登基,就没有人再想要作乱了。」
他们靠的很近,彼此几乎都挨着,几个人发出不悦的哼哼声,对老爷们来说,这环境还是太小了点。
众人大惊失色,尖叫起来。
「那我封地好不好看?可有什麽好玩的?」
当他站起身的时候,才能看到他作为猛将的一面,他着实高大,尽管岁数不小,看起来却比刘师知要魁梧太多了。
这场叛乱甚至都没有造成任何的影响,仅仅是在一夜之间,土崩瓦解。
「只是,陈顼的为人,实在辜负了文皇帝的信任!」
他们这才看到,窗外早已站满了人影,明晃晃的箭矢在月色之中闪烁着光芒。
天色依旧阴沉。
他朝着那月色,轻轻行了礼。
淳于量低声说着,将剑缓缓拔出来,刘师知已经没有了呼吸,他轻轻擦了擦剑,看向了周围的黑影,「拿着他们的人头,我们回去告知陛下。」
又是骑兵。
而在次日,庙堂即刻公布了那些谋反者的名单,很多人都在当天晚上就被抓了起来,还在睡梦之中,就被甲士们给抓住,丢进了牢房之中。
尤其是这些跟着陈蒨一同扭转了局势,稳定了南国的大臣们,他们更是看不得陈顼如此浪费他们的心血。
坐在这一边的英俊老男人,他叫淳于量。
「他来对付刘桃子,绰绰有馀,另外,刘桃子毕竟家业在北,他在南边待不了太久,其他人一旦得知刘桃子不在,那他的老巢肯定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
「那若是你前往呢?」
「黄法氍的才能并不弱于吴明彻,甚至我觉得他更强一些,只是他行事冷静,从不像吴明彻那麽急躁冲动。」
淳于量低头行礼,正要转身离开,忽又停下来说道:「陛下,德不配位之贼只有一死,别无他路,实不必自责。」
他压根就没想要造反。
刘师知也笑了起来,他看向了一旁的男人,眼里带着些敬畏。
「我们身为文皇帝的故臣,岂能看着太子死在他的手里?」
「他又不许黄法氍和徐度返回,让他们继续与北人交战,还无故的查抄了许多无辜之人,企图用他们的家产来充当军费,残暴之状与北人有何异?!」
「你勿要怪我。」
淳于量一点都不惧怕,只是几步就走到了陈顼的身边,远处的武士们都有些惊愕。
箭矢破窗而来,顿时射中了王暹的脖颈,王暹的头颅就这麽耷拉下来,歪着头倒下去。
刘师知没有回答。
「他们围绕在前太子的身边,许诺了往后的许多事,那谋反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他坐在那里,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来,看起来跟周围的这些文士们似乎没有区别。
其馀众人纷纷应和。
淳于量领着众人走出了此处,绕绕弯弯,走过几个小巷子,推开了一处寻常府邸的大门。
「朕损兵折将,粮草都耗费了大半,还要继续吗?」
「我们为什麽要在天黑赶路啊?」
「当下的情况已经很清晰了,吴明彻葬送大军,身死敌手,数万老卒死伤殆尽,逃回来的军士们还不到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