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麾下的骑兵不会超出三千人。」
「诸位都有些担心的过头了!」
几个人还要开口上奏,陈顼却忽然站起身来,「朕太累了,太累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明日再说!」
他挥了挥手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转头就走。
几个大臣们面面相觑,刘师知的眼神有些不悦,他低声说道:「文皇帝便是不该违背礼法」
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有些惊愕,不敢接话。
刘师知却眯起了双眼,也不知在想着些什麽。
回到了寝宫,陈顼终于能放松一下了,他换上了亵衣,直接坐在了床榻上,长舒了一口气。
这帮狗贼,若是国事都听他们的,社稷迟早要完蛋!
他揉了揉额头,再次沉思了起来。
其实,对刘桃子,他心里也是有些慌的,他至今都记得,当初齐国派遣使者前来,那使者提起刘桃子的名字时,是多麽的自信,多麽的嚣张。
就连兄长,都曾对这个人赞不绝口,觉得刘桃子是当世名将。
他有些担心,自己麾下这些将军们,一直都是在跟南边这些拉胯的齐人交战,还不曾遇到过来自北方的铁骑,这次不会出事吧???
但愿吴明彻能击败刘桃子,不要再战败。
若是他再次失败,国内这些人可就压不住了。
就在陈顼忧心忡忡的时候,国内的重臣们出了皇宫,皇宫之外,早有很多大臣等待着消息。
得知皇帝没有听取劝谏,这些人格外的生气。
建康的道路乾净整洁,处处都能看到那些坐在马车之上的士人们,他们的穿着跟北方不同。
衣冠南渡。
他们保留了衣冠,不过,也仅仅只是保留了衣冠而已。
城内的佛寺极多。
一个个金色的佛像耸立在城内各处,士人们进进出出,跟那些大和尚们谈笑风生。
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府邸围绕着城市中心坐落在周围。
而在靠着城墙的最外圈,却活着一群谁都看不到的人,他们不能进入城市的中心,礼佛都不能去内城礼佛家徒四壁,三面漏风。
齐安城。
城墙之上,甲士们来回的巡视着。
城内尚且没有遭受到敌人的袭击,却早已是残破不堪,当军队进城的那一刻,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城内百姓们的噩梦便开始了。
在官署之内。
娄睿喘着粗气,愤怒的看着左右的军官们。
娄睿披着甲胄脸色涨红。
他竟两次败给了对方。
虽然对方没能给他造成太大的伤亡,但是却将他击退。
当初娄睿思考再三,决定拿较弱的徐度来开刀,结果便是这个局面,两次被击退,脸都没了。
这要是遇到吴明彻,那自己的人头是不是已经被送到建康去了。
娄睿都不敢去细想这个问题。
他板着脸,阴沉的看着左右的将士们。
「诸位,你们其中许多人,都是邺城的精锐,怎麽面对一个老头,却屡次不能冲破他们的阵型?!」
「这才过去多久?为何就变成了这般模样呢?」
他看着那些军官们,这些来自邺城的猛将们,此刻各个都挺着大肚子,油光满面的。
有几个人,连甲胄都穿不上去了。
这支娄睿引以为傲的精锐,在短短一年多的时日里,就变了个模样。
不只军官是这样,就是骑士们也是这样,他们不再那麽的勇武不再那麽的强壮,不再那麽的敏捷
军官们听到娄睿的质问,不由得低下头来。
娄睿更加生气了。
「看看你们这些人不!」
「一年啊,就变成了这样,不知道约束麾下的军队,整日吃喝玩乐,有的甚至纳了一百多个妾,就这样,还能保持战斗力吗?」
「看看你们麾下的军队,那也是有样学样!他妈的!连马都差点骑不上,还有脸说是邺城精锐?!」
「你们到底想干什麽?!」
军官们面面相觑,一人站出来,低声说道:「大王,我们过去连年征战,不就是为了享受富贵吗?」
「放屁!这是谁说」
娄睿一愣,怒气渐渐消失。
他沉默了许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没有盯着这些人操练,是他纵容军官们玩乐,是他派遣士卒们为自己跑腿做生意。
造成当下这一切的元凶是自己?
娄睿忽有些惊讶。
他看着面前的军官们,一时间,竟从他们的脸上都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这让娄睿瞬间变得慌乱。
「不对,不对。」
他站起身来,军官们疑惑的看着他。
「出去!都出去!」
娄睿挥着手,军官们低着头,只好一一走出,娄睿瘫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思绪极乱。
很快,娄子彦快步走进了官署内,手持一封文书。
「父亲!!」
「天大的好消息!」
「当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娄睿看向了儿子,「什麽?」
娄子彦激动的说道:「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