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过望,「好。」
「此番回到长安之后,我就派人去招募这两位贤才」
宇文宪收起了战败后的悲伤,略微加快了速度。
如此行军许多天,最后一支周军也顺利回到了长安。
安置好了军队,宇文宪等人进了长安。
冷风之中,长安之内处处都是人。
有许多穿着丧服的人,手持大旗,正沿路高呼:「归来兮~~」
「归来兮~~」
街头上有许多的人,都是类似的装扮,有人戴着面具,点起一团篝火,正在做法。
家家户户都能听到哭泣声。
此番出征除却各地军府之兵,主要就是京师各地的精锐作为主要力量。
而这些主要力量,也是此次战役里死的最多的,甚至,很多人都是死在了齐国,尸体都没能回来。
他们的家人只能希望通过招魂仪式来将这些亲人带回来。
有人在自家门口洒了许多的灰,这灰是一路洒向了城门方向的,这都是为那些战死在外的亲人引路用的。
便是宇文护,也不敢禁止城内的百姓祭祀和招魂。
宇文宪领着众人,避开了一支又一支发丧的队伍,他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这些人。
他不知道,这些人的亲人,有多少是因为自己而死的。
在宇文宪到达之后,众人终于可以进行这次战事的复盘了。
皇宫之内。
宇文护坐在上位。
远道而来的诸多将军和重臣们分别坐在两侧,甚至在朝议之中,宇文护都能看到那显眼的丧服。
许多大臣和将领都失去了自己的亲人。
朝堂内静悄悄的,谁都不敢轻易开口。
宇文护让心腹们计算了下此战的结果,结果让宇文护险些晕厥。
宇文护此番出征,死了两个国公级的大将,随国公杨忠,庸国公王雄,被抓了一个上三公级的少师杨摽,死了一个柱国大将军侯龙恩,被抓了一个郡公宇文至除却这些最高层之外,京城附近的刺史太守郡尉关尉们几乎是死的死,伤的伤,在北边丢失了灵州,会州,盐州
军中的中下层军官,以及最精锐的士卒们,死伤情况也极为惨重。
尤其是那些优秀中下层军官们,宇文护一战就送掉了三百多个.这才是真正的伤筋动骨,建队的核心没了。
宇文宪,杨摽这里的损失也不小
宇文护都不敢继续听下去了。
当他得知王雄被杀,宇文宪兵败的时候,他都已经哭不出来了,没有眼泪了。
周,金州,刺史官署。
院落里的甲士们皆披着丧服,低着头,沉默不语。
一个身材高大,相貌肃穆的男人站在院落里,手里拿着酒,眼神悲怆,朝着灵州的方向再三叩拜。
而在他的身边,则是站着一个毛头小子,满脸的错愕茫然,只是跟着男人一同祭拜。
男人祭拜了几次,方才站起身来。
「将军,此仇若是不能报,我亦不苟活。」
这人正是金州刺史,大都督贺若敦。
贺若敦闭上了双眼,脸色再次变得悲痛。
而站在他身边的儿子贺若弼终于忍不住了,他开口大声问道:「阿爷,齐国公派人来召我,我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啊?」
贺若敦看向了一旁的儿子,脸色肃穆,「你跟宇文宪这样的毛头小子做什麽呢?」
「在他身边,也不过就是当个计室,没有你用武之地。」
「我看,你还是应当前往会州那边,建功立业。」
「我会写信给尉迟将军」
贺若弼年纪虽小,可个头却比他父亲都要大,他站在贺若敦身后,看起来格外的张扬。
他一脸的不屑,跟随齐国公,或者跟随蜀国公,在他看来都没有区别。
自己不需要他们来出人头地,倒是他们需要自己来大杀四方!
贺若弼年纪虽小,志向却很大,本事也不小,打遍金州无敌手,他只想找到更大的平台来施展自己的才学。
「父亲,不必你来写信我想自己去投军,便是从兵卒做起,往后我也定然能超过阿爷,做上国公!」
贺若敦当即变色。
官职一直都是贺若敦心里的痛点,他资历老,战功也极大,可就是升不上去,为什麽升不上去呢?
这就要再再再再次提到一个人,没错,还是他妈的独孤信。
贺若敦是孤独信所提拔的亲信,也正因如此,他才跟杨忠等人的关系格外亲近。
贺若敦骂道:「便是立下军功又如何?当今这世道,能征善战的不得善终,阿谀奉承的却是连连高升!!」
「如此大败,朝中就没有一个人要承担责任吗?」
「还派人来赏赐众人,荒唐可笑!!」
就在贺若敦破口大骂的时候,有军士快步走了进来,朝着贺若敦行了礼,「都督,庙堂派人前来,说是请您即刻前往长安商谈要事,要迅速,不必携带军士。」
「嗯?」
长安,晋国公府。
府内的甲士若隐若现,偶尔能看到几个军士的身影,又忽然消失不见。
宇文护坐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