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的院子之中,手里拿着一坛名酒,每一坛名酒都价值不菲,两三千两一坛起步,比周楚酿制的陈王酿不知道要贵重多少。
不过每一坛名酒都是有来历的,起码都得二三十年往上,用的什麽工艺,由谁埋下的,人和工艺,缺一不可,一个名人,配合一个名酒方,再加上时间的沉淀,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名酒。
有些特别贵重的名酒,甚至百年以上,当然,这种对密封的工艺要求极高,而且埋下酒的人在整个大明也得是赫赫有名的,这种酒更是贵的没边了。
不只是贵,这种酒都是有数的,甚至是记录在册的,喝一坛,少一坛,属於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有人豪掷万金买下一坛来历非凡的酒,可能只是为了讨好上官,能在宦海浮沉数十年的,基本都是爱酒之人,即便不爱酒,听到这等名酒,也会附庸风雅。
所以名酒虽然贵,却永远都有市场。
真正喝这些酒的人,基本不需要花钱买,买这些酒的人,很少喝。
周楚手上,有不少名酒,有其中大部分都之前抄家抄出来,周楚留下了一些,还有一些是楚璃购买了之後送给周楚的,也有张璁和严嵩送给周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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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璁和严嵩都很清楚,周楚对酒很有研究,陈王酿就可以说明一切,更何况周楚的老师唐伯虎更是嗜酒如命,两人自然会对症下药,花重金买了名酒送给周楚。
对於两人送的这几坛酒,周楚倒也没拒绝,全都收下了。
周楚手中的这坛,更是名酒中的名酒,是由永乐二年的状元曾棨於暮年酿造,已经将近百年,当然,当初曾棨酿造的名酒一共十几坛,大多数都已经被其他人喝了,现在还剩下的,就只有五坛了,其中两坛在周楚这里,另外三坛则在嘉靖的私库之中。
曾棨可不是一般的状元,而是大名鼎鼎的酒状元,在饮酒一道研究极深,嗜酒如命,因为饮酒过多,只活了六十就离世了。
最重要的是,曾棨於书法一道,名声极大,草书雄放,有晋人风骨。
单单这一坛酒,价值都不止万金,而且即便无数人挖空心思,恐怕也买不到。
周楚拿出这一坛,就是为了文徵明科举壮行。
周楚小心翼翼的将酒坛的密封打开,浓郁的酒香瞬间让文徵明意识到这坛酒价值非凡。
“这酒恐怕非同一般。”
文徵明说道。
“当然不一般,这可是酒状元曾棨埋下的,百年的名酒。”
周楚笑道。
文徵明听到这话,眼睛瞬间离不开酒坛了。
他想说这酒未免太过名贵了,但又怕这句话说出口之後,周楚不让他喝了。
能和唐伯虎并称江南四大才子,文徵明年轻的时候也是嗜酒之人,只是後来随着年岁大了,逐渐控制住了。
但此时骤然见到如此名酒,文徵明如何能把持得住?一时之间居然连一句推脱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楚看到文徵明垂涎欲滴的模样,嘿嘿一笑,从一旁的春兰手中接过一柄羊脂玉制作的酒提。
酒提用什麽材质制作很有讲究,不同的酒要用不同的酒提。
因为不同的酒,阴阳属性不同,像曾棨酿造的这些酒都是黄酒,黄酒是阳性的,而且阳气很重,用来盛黄酒的酒提和酒杯最合适的就是用上等的羊脂玉制作的。
因为玉器是阴性的,正好能中和一些黄酒之中的阳性。
周楚用酒提打出酒,在文徵明望眼欲穿的眼神之中,先把他面前的酒杯给满上了。
随後周楚又给自己打了一杯。
“老师,今日弟子就借花献佛,预祝老师金榜题名。”
周楚说着端起酒杯,向文徵明敬酒。
对此时的文徵明而言,什麽金榜题名,哪怕是高中状元,也不如眼前的这杯酒重要。
文徵明先是细细的抿了一口,那浓厚的口感让文徵明的眼睛瞬间亮了,随後文徵明没忍住,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楚和文徵明饮酒的时候,京城之中的仕子们却在想着该走谁的门路。
科举科举,讲究的就是一个门路,倘若科举之前能走通主考官的门路,成为主考官的学生,那麽科举高中的概率会大大提升。
以前的江南一系就是这麽逐步成型的。
现在江南一系眼看土崩瓦解了,新的文官集团正在逐步成型,这些仕子们纷纷前往礼部侍郎杨廉府上走门路。
不是他们不想拜访礼部尚书夏言,而是夏言闭门谢客,作为礼部尚书,这个时候按理来说确实应该避嫌,但夏言的做法在这个时候却是显得有些诡异,毕竟如今毛纪这边的官员可以说是如日中天,夏言大可不必如此谨慎。
不过这些不是仕子们该考虑的,走门路也很有讲究,不能太明显,最好是托亲带故,有个互相认识的中间人帮忙说和,这事基本就成了大半。
不过此时的礼部侍郎杨廉如日中天,虽然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