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姑姑召集旧部,姑姑还是得跟你道一声谢。”
“诸位。”她扬声道,“今日之事已是板上钉钉,不容有失,趁我戚长缨眼下待你们还算客气有礼,请在这份投名状上签字画押吧。”
“什么投名状?”申总兵率先道。
“自是弃暗投明,向我与苗王表忠心的生死契约,怎么,要我先一字字念与你听?”
说罢,便有妙尼端来笔墨纸砚,每人一份,纸上内容都已提前白纸黑字地拟好,只差当事人签字画押。
而这押一旦画上,就意味着他们丧失了退路。
“我申某行伍出身,说话比较糙。”申总兵解下腰间佩剑,重重按在案上,一把将他跟前那份揉成一团,掷到戚长缨脚边上,“什么狗屁投名状,牛不吃水强按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有他打头阵,余下各人也纷纷表示拒签。
这是预料中最糟糕的局面,好在戚长缨早有准备,只听她掷杯为号,一声娇喝,两侧耳房内立时冲出数十武僧,手持精铁浇铸的杀威棒,将堂下团团围住。
架势瞧着很是唬人。
与此同时,戚长缨又唤了一句哑巴。
一直默默守在戚寒野身后的短瘦小子猝然出手,五指成爪,牢牢扣住轮椅中戚寒野的咽喉。
以少主作威胁,十二人就是身上功夫了得,也不敢轻举妄动。
郑刺史气得咬牙直笑:“好啊,好啊,原来是鸿门宴!”
“事已至此,长缨也不想为难诸君。”戚长缨最后游说,“今日你们若签下投名状,与我寒山姑从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