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恐不足为恃。”
“前畏狼,后惧虎,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看着少主受辱?”戚长缨怒嗔。
“非也非也。”郑刺史忙道,“戚夫人莫要急于求成,此事不光事关在座列位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时局社稷,生灵涂炭,理当慎之又慎。依老夫愚见,若当真要另起炉灶,我们可立足衢婺,占漕运水道之利,兼山川关河之险,割据江南,与朝廷成掎角之势。之后再内修政业,练兵屯粮,外交西南苗人,互为依凭,如此徐徐图之,大业可成。”
“兵法讲究兵贵神速,出其不意,若如你所说徐徐图之,从长计议,待他坐稳中央积威已深,再想动他,可就难如登天了。”
郑刺史微微一笑,举杯噙了口酒,不再与她争辩:“说了这半日,嘴巴都讲干了,却迟迟不见少主,兹事体大,具体如何定夺,我等还是要问过少主的意思。”
“那是自然。”戚长缨朝左右妙尼使了个眼色,不到片刻,一个矮瘦的粗使汉子推着一把木制轮椅款款入堂,轮椅上赫然坐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戚家少主,惊骇之下,一个个相继起身,语声未起,眼眶先红。
“这这这……”郑刺史快步上前,目光落在少主的腿上,激动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点小伤而已。”戚寒野握住他递来的手,紧了紧,“郑伯,许久不见。”
“可是皇帝害的?”郑刺史关切的目光将他遍身逡巡了遍,拧眉愤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