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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楼上传来嗵的一声巨响,差点闪了他舌头,再看那帮煞神,个个儿眉头攒得能夹死苍蝇,黑青的脸更黑了。

他缩了缩脖子,决定还是当个锯嘴葫芦比较稳妥。

要是可以,狼朔也想当个锯嘴葫芦。

他垂头盯着面前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砚台和泼溅一地的墨水,额上渗出了汗。

要是再近两寸,那厚重的砚台砸的就是他的脑袋。

墨汁渐渐浸染袍摆,但他一动不敢动,双手仍高高捧着那饱饮鲜血还来不及揩拭的信物:“侯……侯爷说只要将这个交给您,您就什……什么都明白了。”

条案后立着的人双手撑着案面,胸膛剧烈起伏着,他灼烈的目光落在那掌心中的小小指环上,像是要将托着它的两只手掌都烫出血窟窿来。

剧烈的心跳声中,雍盛的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那枚指环。

一阵又一阵的眩晕袭来。

他几乎不敢靠近它。

“你说你……刺了他一剑?”他反复确认。

狼朔简直要疯了,一遍又一遍解释:“是,是侯爷自个儿撞上来的。”

这锅他是真不敢背,一旦背了人就没了。

房内一阵静默。

“为什么?”雍盛歪头问。

方才发过火后,他就离奇地镇定了下来,但眼睛瞪得很大,额角青筋迸起,看起来更可怖了。

狼朔崩溃:“臣也不知,当时事发仓促,臣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时,这剑就已经……”

他指着横放在膝前的剑,剑尖两寸与血槽内皆是干涸的血迹。

雍盛走过来,弯腰拾起剑,细看那森森剑锋,斑驳剑身上映出他阴郁的眉眼。

他往下轻轻一挥,“嗒”,长剑就架在了狼朔颈边,惊得狼朔浑身一颤。

“这剑若这般砍下去,约莫很疼吧?”

他如此发问,倒像是当真好奇,可明明是毫无起伏的声线,听来却那般惊悚骇人。

狼朔浑身透凉,汗如雨下,咬牙低头:“臣办事不力,罪该万死,还请圣上责罚!”

“咄”的一声脆响,长剑移了开来,剑尖磕在地上。

雍盛垂手拖着剑,漫无目的地踱步,剑尖与地面蜿蜒摩擦,划出刺耳的声响。

“在他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境况下,你们也未能将人成功带回,而是任由不速之客将其劫走。”

狼朔急切道:“对方玄衣赤笠,训练有素,多半就是此前销声匿迹的赤笠军,此番来势汹汹,熟知地势地形,且无意与我们多作纠缠,掳了人就分作几路四下逃窜,属下无能,竟追丢了。”

“呵,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雍盛又埋头踱了一个来回,停下,自怀中掏出半枚虎符,交予他,“命你快马加鞭,持此符去见黎良弼,密调其麾下龙骧军精兵两千,限五日内,乔装奔袭入衢州,听候差遣。切记,此事万不可走漏风声。”

狼朔虽还理不清头绪,但明白此间事关重大,郑重接过虎符,纳头跪拜:“臣叩领圣谕。”

雍盛扬了扬手,令其退下。

狼朔踌躇一番,还是问:“圣上……那这指环……”

雍盛默了默,轻声道:“放下吧。”

狼朔于是小心翼翼将那枚举得他手臂酸疼的红玉指环搁在地上,领命告辞。

雍盛拄着剑,过了不知多久,站累了,便面对着那指环盘腿坐下来,将剑横放在膝头,一手撑着膝盖,拖着腮,另一只手则用食指绕着指环缓慢画圈,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

怀禄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死灰一般的帝王坐在墨汁与碎渣的狼藉中,抱着剑,寂静地守着一只与他同样寂静的指环。

那指环和剑,都沾了血。

威远侯的血。

皇帝垂眸望着指环的模样,异常平静。

若非他的胸膛尚在起伏,怀禄都快疑心坐在那儿的人其实只是一副披着华衣的枯骨。

看起来,皇帝似乎在等,等一枚指环给他回话,解答他心中诸多疑问。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

可话又说回来,那指环其实是会说话的。

怀禄依稀记得它的内壁上留有皇帝曾经亲手刻下的四个字。

是哪四个字来着?

一时想不起来了。

他摇摇头,轻轻步入房中,无声地收拾起地上狼藉,不知是哪一块砚台的碎片给了他灵感,他忽然间福至心灵,默念道:“哦,是‘与君同心’”。

第120章

戚寒野淹在空茫茫的黑暗里, 鼻息里充盈着雨气雾气腥气,湿粘粘、混沌沌地,将他整个儿包裹住, 浸了个透。

不知过了多久,半个他醒了过来,守着另半个沉眠的他, 静静地思考与等待。

最先恢复的五感是听觉,他听到脚步声, 水声, 开关门的吱嘎声,汤匙撞击瓷碗的脆响, 钟鼓声, 种种嘈杂里, 唯独没听到过人声。

没过多久,他就意识到照看他的人是个哑巴。

哑巴好, 守得住秘密。

不必担心日后会有人知晓他此刻的狼狈。

待到五感渐苏, 他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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