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只是,只是圣上恩重丘山,外子何德何能,敢膺圣眷如此,实在惶恐。”
雍盛咂摸她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是来拒恩的?”
梅氏不说话了,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好在谢折衣及时替她解围:“是要你的恩赐别那么高调和频繁,今日用膳吃到只乳鸽觉得味道好就把剩下的赏给人家,明日见御花园里新开的腊梅模样可爱也折几枝送过去,这样日日送,甚而一日送几回,旁人见了哪有不误会的?”
“误会什么?朕与朕的大舅子关系好,交情深,也碍着旁人了?”雍盛没好气地道。
“物件也就算了,有什么要紧事不能当面说,非要夹带些书信字条?”谢折衣问。
“一些寻常问候而已。”雍盛理所当然。
“都问候些什么呢?”
“譬如,送乳鸽的时候总要夸夸这鸽子怎么怎么好吃吧?送腊梅,怎么也得附庸风雅赠首诗吧?近些时那些酸腐文人不都爱整这样的花活么?怎么,他们能整,朕就不行?”
“……”
谢折衣跟梅满儿都沉默了。
谢折衣支手扶额,另一只手拿过一边案上摊着的纸笺,读道:“今见红梅傲雪独放,便思及兄之性情,亦如此梅凛然顽强,你待朕如璨星伴月,朕实不知如何疼你厚你,聊赠一枝相慰。”
越读声音越冷淡,到最后甚至隐隐有些咬牙切齿。
“……”雍盛摸摸鼻子,“肉麻是肉麻了一点,但礼轻情意重。”
梅满儿泣道:“昨日圣上赏给外子一把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