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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两口,喝完就给你饴糖吃。”

“谁稀罕。”雍盛哼一声,举被蒙过头顶,“朕已好了,无须喝这馊泔水。”

他身子不爽利的时候,总是格外无理取闹。

外头一时也没了动静。

过一阵,忍不住又悄悄掀开被角从缝隙里偷眼去看,恰撞见谢折衣削完一颗梨抬起眼来。

四目相对,被抓了个正着。

他装模作样清咳一声,又把脑袋缩回去,闷声道:“哪怕你在这候到明日,朕也决计不喝。”

“不喝便不喝罢。”谢折衣一笑,刀锋一转开始片梨,“只是我方才坐在这里仔细想了想,觉得很是委屈,圣上恶人先告状,惯会倒打一耙。”

雍盛闻言,一骨碌坐起身:“朕告什么状了?”

一时起得急了,顿感头晕目眩,扶着软枕喘了好几口气儿才缓过来。

谢折衣一直不错眼珠地瞧着他,见他无恙,方接着道:“你刚骂我颠来倒去磋磨你,骂得好没道理,倒要叫人来断断官司,究竟是谁磋磨谁,闹了一宿。”

雍盛听她竟要将此事说与旁人,瞬间英雄气短,一把扯住榻沿上铺散着的银红衣袖,巴巴地软了声气:“皇后又说笑,我夫妇间的床帏私事,岂能叫外人知晓?”

一副唯唯诺诺生怕丑事传扬出去的样子。

“你还知道害臊,竟也不蠢。”谢折衣话锋急转,讽道,“怎么就被个来路不明的女子三言两语哄得近了身,险些丢了性命?”

雍盛一听这个就来气:“若非在你宴上饮了那两杯酒,何来此祸?”

“那酒只不过充个引子,譬如夏日里堆在那里的干柴,不点则不燃,无事发生。而真正起效用的火星子却在那女子身上,若非你让她近得身,闻了不该闻的香气,怎会……”

“好好好,皆是朕之过,朕错了,行了吧?这次还捎带连累了你,朕简直大错特错,错得离谱!实在是对你不起,望乞恕罪!”

他一顿抢白,怒气冲冲的。

谢折衣一愣,竟没见过这等式样的致歉,好像做错了事还理直气壮,用最豪横的语气说最卑微的话。又见他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爱,由此联想到什么,心念一动,垂下眼帘,半遮住眸子:

“从器具到酒水,宴上凡经手过那两杯酒的宫侍,皆已下狱秘审,相信不日就会出个结果。”

雍盛侧目,咦了一声:“谁是幕后主使,难道你心中竟没个人选?”

谢折衣利落地片好梨,放在空碟子里,递过去,宕开一句道:“吃些棠梨,清热败火。”

败火?

败什么火?

朕还有余火可败么?

雍盛盯着碟中厚薄大小完全一致规整得仿佛用尺量过的梨片,叹为观止,拈起一片,边嚼边摇头:“谢折衣啊谢折衣,你家母姊都这般不待见你,处处掣肘作梗,究竟是何缘故?”

“难道你竟不是向氏的亲闺女,也不是谢锦云的亲妹?”

“还是说,你是枢相的外室之女?”

“哈,若果真如此,当初皇后册宝上所书之谢氏嫡女岂非虚言?那谢家这欺君之罪可就逃不了啦。”

他自顾自大声揣测,谢折衣凉飕飕睨他一眼:“圣上心中既有这许多疑问,何不亲自去探查一番?”

“这说的什么话?寻常百姓家的夫妻尚能做到一体同心,朕若暗中疑你查你,岂不有违夫道?”雍盛放下梨,深吸一口气,伸手摸过谢折衣的手,握住了,难得肃容道,“事已至此,朕等着有朝一日你亲自向朕袒露真心。”

说着轻拍其手背,“只是朕体弱多病,恐年寿不永,别让朕等得太久。”

谢折衣听此话似乎别有深意,疑惑:“事已至此?”

“你与朕……”雍盛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视线也开始游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鼓足勇气,正视眼前人,“虽事发仓促,亦非你情我愿,但既已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往后朕,会对你负责的。”

闻言,谢折衣歪了一下头,似乎有些怔忡,蹙眉凝视他。

“怎……怎么?”

雍盛以为自己说错话,懊恼地挠挠头,他也是头一回处理此类事宜。

放在现代,这不过是一场被药力驱使的一夜情,各取所需,玩过就散。

但这是视贞节如命的朝代,而对象谢折衣,也不是什么随手拉上床的陌生人。

他冥思苦想了整整五日,自问做不到像某些人一般,装成个失忆的渣男,拍拍屁股提裤子走人。

当然不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可笑的是,他又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只有一种模糊的湿淋漓的又很爽快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即便已过数日,仍似乎有根羽毛在心坎上不停撩拂,又刺挠,又痒酥酥的。

真折磨人。

正心猿意马,余光不经意间一扫,瞥见谢折衣颈边因歪头的动作而显露出的一点深色红痕。

红痕?

如同一键按下开关,脑中猛然闪过一幅二人交颈的旖旎画面,脸轰地一下就烧了起来。

这,这无疑是罪行昭昭铁证如山了!

罪孽啊!

谢折衣观其神色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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