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死一徙,相阁名存实亡,除了我,圣上身边连个像样的帮手都没有啊。”
壬豫知他话中有话,只不搭腔,不痛不痒道:“一些细务大可以放手交给下边人去做嘛,枢相只需督责大政即可。”
“这抓大放小的道理本官也知道,可也得有信得过的人才行呐。”谢衡冷笑,“吏部管着官员的任免升降,届时我向壬老荐几个人,提一提他们的官职,好让他们够资格入阁议事,帮衬帮衬在下,壬老不会不通融吧?”
“自来文官由中书省敕授,武官由枢密院宣授,五品以上品秩官员则要与众执政大臣参议后,递交名单,才能由圣上最终裁定。”壬豫俯首佝偻着身子,越发显得老态龙钟,“所以这事儿……咳咳,也并非卑职说了算,枢相想提拔谁,只管与圣上说,请了任命的御笔文书,再从吏部走个过场也就行了。”
“哼。”谢衡从鼻子里喷了口气,冷下脸,“这么说,今日吴沛擢升礼部尚书,汪偲因监管不力被调回工部,跟着就被连贬三级,也都是圣上授意?”
“老朽病了,许多事做不了主。”壬豫当场一顿猛咳,借病推脱,“许是六部商议出了结果,上书提名的吧?吴沛原也当了多年的礼部侍郎,智资通敏,政绩斐然,他又是范相高足,蒙其赏识多年,行为品性也皆有范相往日遗风,授尚书职也是理所当然众望所归。至于那汪偲……”
长篇大论正开了个头,谢衡啪地一甩袍袖,铁青着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