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浸得太久,当心着了风。况且池子里湿滑,你又这般睡着了,凤凰蛋似的宝贝人物,若不仔细着,滑下去磕着碰着淹着了可怎么得了?”
一番关切之语,恳切真挚,比金子还真。
殿内一阵尴尬的静默。
雍盛估摸着谢折衣这会儿一定是被他肉麻到想吐。
良久,里面人像是终于缓过来了,不咸不淡道:“圣上说的是。”
随即,哗啦一声水响,谢折衣施施然出浴,唤了绿绮服侍他擦身更衣。
雍盛嘴上嗨,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世俗的欲望,又顾虑着男女大防这一节,免不了转身避出去,未及转过屏风,却又被叫住:“圣上留步。”
雍盛摸摸鼻子:“那什么,朕还有奏折要看……”
这么荒诞的借口,满朝文武乃至后宫里被骟了的那只瘸腿猫都不敢信,谢折衣信了:“圣上勤勉治国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雍盛一时被感动得说不出话,只得另生一计:“其实,朕还得赶回去围观宝宝洗澡,晚了就错过了。”
第13章
这回,等待他的是更长的静默。
雍盛一点一点往外蹭着:“天色不早,皇后也早些安寝……”
言犹未尽,只听一串珠帘乱响,雍盛撩起眼皮。
谢折衣单手撩帘,月白中衣外罩一层薄如蝉翼的银红纱衫,直直望来:“素来听闻圣上是那风月场中惯作文章的人,岂不知‘爱而不见,搔首踟蹰’的妙处?今日且让佳人多等移时,待本宫将两句话说完,圣上再移步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