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2 / 3)

这女子身材娇弱,一身大红的圆领衣衫稍稍有些偏大,腰间的腰带系着腰身更显瘦弱,最最明显的便是她的长相,朱唇琼鼻,即使脸颊特意涂的蜡黄也能看清这是个女子。

沈晚棠心中纳罕:这女子好生胆大,竟女扮男装参加蹴鞠比赛,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可是欺君之罪,这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晚棠先是微微侧头注意着皇上的神色,可皇上竟也神色不变,似是一切如常。

而坐于正首的裴喻之偶然暼见她悄然打量自己的眼神,偏头装作不在意,又状似不经意间扬唇一笑,笑容如沐春风,内心暗自得意:女子果真都喜爱穿正装的男人,惠嫔说的没错。

沈晚棠微愣,便又转移了视线,悄无声息地观察身边妃嫔们的神色,皆若无其事,沈晚棠便也只当不知。

裴喻之笑着喊了声:“平身。” 伴着那话音落下,众人抬头,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怕是连长相都没看清,便又垂下头来。

即使闹个国子天翻地覆的小子们此时也脊背挺直,拘谨地站在御座之前,双眼不敢四处乱看,只低垂着看着各自的脚尖,内心紧张不已。

怎么能不紧张?这可是皇帝,天底下没有再比这位最尊贵的人,更是掌握着生杀予夺大权。

皇帝打趣地笑道:“不必如此紧张,今日这蹴鞠比赛,倒是很精彩,朕很是满意。”

底下众人纷纷松了一口气,皇上看得开心便好。祭酒和各位大人恭维着,场面也算和谐。

又听皇上一旁笑道:“大昭的好男儿自是英勇不凡,抬起头来,朕瞧瞧。”不少人此时心砰砰直跳,随着皇帝无意间的话又提了起来。

裴喻之目光扫着这些一直低着头的少年儿郎的身上,注意到这在比赛场万众瞩目的瘦小个子队员,手指顿了顿,询问道:“这是哪家的儿郎?”

沈晚棠也伸长着脖子,略带好奇地看着她。

而整场下来微低着头的她整个人仿佛有些僵住了,又猛得抬起了头,眼睛也忘了躲闪,支支吾吾道:“臣是……臣是……”

宜妃的猫适时地从她怀里跳了出去,直直地跑向这位女子,这位女子也眼疾手快,双手一圈,猫咪稳稳地落在了她的怀里。

宜妃娘娘捏着帕子遮住唇角笑意,一边上前往女子身边走一边道:“海棠竟是能闻到熟悉的气味不怎得跑到她前主子的儿子身边去了。”

宜妃从她怀中缓缓抱过猫,又解释道:“这位是臣妾表舅家二房的表弟,这猫还是她母亲送进宫给臣妾的。”又微带震惊道:“说来儿时曾一起玩耍过,如今竟长这么大了?”

女子微微低下头,朗声道:“当时臣还年幼,事情记得不多,娘娘竟还记得儿时之事,实在是臣之幸。”

右侧方的陈昭仪接着道:“臣妾瞧着宜妃娘娘身旁这位公子倒是和沈婕妤长相有些相似。”

众人视线倏地转向了姚温言,底下又有胆大的几个偷偷地瞄着上方,看不见的角落,瘦弱女子偷偷松了一口气。

沈晚棠:“……”看着戏呢,拉我下水?皇帝的目光此时也来回打量着,似是在确定他们相像之处,又微微点头,确是有三分相像。

沈晚棠放下手中的糕点,开口笑道:“宜妃姐姐莫不是忘了,臣妾的母亲和姚世子的父亲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相似实属寻常,若是既没有血缘关系,长相又天差地别,硬要攀些关系也有些牵强。”

姚温言上前行了一礼,微微垂头道:“与娘娘有几分像是臣的荣幸。”

皇后笑道:“沈夫人年轻时不愧是大昭第一美女,两位得几分相似便已绝世无双。”

沈晚棠嘴角挂着笑容,微微福了福身道:“皇后娘娘谬赞,臣妾不敢当。”

裴喻之听了视线又扫了扫底下恭谨站着一丝不苟的人,又一一赏赐了一番,随即又拧眉为难着看着红队的二人道:“不过今日进球和守球二人表现不分上下,决选出今日比赛最佳,实在是让朕为难呢。”

略微思忖了一番,裴喻之道:“不如就让踏雪自行决定吧。”说着便有宫人去牵着这蹴鞠比赛的彩头——踏雪。

待几个宫人将踏雪牵了过来后,着实让众人惊艳了一把。那马通体乌黑发亮,没有一丝杂毛,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尾巴浓密,四脚洁白如雪,瞧着非常漂亮。

那马虽说漂亮的让人想摸一把,却也实在凶猛的狠,任谁靠近,都会戒备地抬起两只前蹄,进入战斗状态。

那马倏地靠近,瘦小个子登时被吓得后退两步,颤颤巍巍不敢靠近,踏雪仿佛也看不上这个脸色蜡黄,身材瘦弱的人,瞧也不瞧她,只睁着大眼睛不问世事。

瘦小个子吓得不行,后退很远,生怕它一个不高兴抬脚踢她一下,此时也不管什么遮掩不遮掩的事。

连忙上前跪地禀告道:“皇上,臣不善骑射,常言道千里马还需伯乐赏识,伯乐之于臣,实在天壤之别,臣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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