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爷,不是我胡淦不识相,实在是规矩,这女子真买不得!”
“你不夜斗场不是只认钱吗?什么时候认得道上的规矩了。”
“这不是前阵子易主了不是,现在只能认规矩了!”
说着那不夜斗场的代场主胡淦,从手中掏出一支鲤鱼签,血红的眼珠子。
杭检咬着牙,目光从鲤鱼通红的眼珠子上,转向对面的甬道,漆黑的看不见一点光。
角斗场内,随着那影子慢慢从黑处显现,看台上的赌客一下喊出来。
“熊瞎子!是熊瞎子!”
半步筑基的万振刚,在不夜斗场,是练气巅峰的斗者。
因庞大的体型和刚猛力道出圈,入斗场初期,曾因一掌挥断一条人命而得名。
当然最恐怖的是,这个熊瞎子,人性混着兽性,一个猎物,不会让它立即死去,他喜欢折磨,将他的对手折磨至死。
跌在地上的月隐,只感觉天旋地转,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看着兽影走过天光,压过场来,她这才看清楚,那模糊的轮廓,不是兽,是人!
带着兽一般复杂的体味,扑面来,月隐忍着恶心,勉强从地面站起。
脚下刚灌入灵力,那兽人竟瞬间压前,将月隐紧紧的箍在原地。
杭检坐回了斗台之上,那角落里的男人半裸的身躯之下,埋着一个女子。
女子根本动弹不得,她的脸被强摁到那兽人的胸口,左肩的镖也更深的嵌入了骨肉中,上半个身子被比自己腰还粗的臂膀,夹力箍紧,使力的内缩。
她听见身体内,骨头开裂的声音,她的双腿越来越软,全身的力气被疼痛抽剥,呼吸也越来越紧,越来越急促,她看见脑中的一条白线无限延长。
青筋从熊瞎子的额角爆出,咬牙发胀的两腮藏着他的得意与欢愉。
他最喜欢这样的折磨,将对手折磨的丧失斗志,奄奄一息,然后在濒死的边缘。
放手!
白线消失,月隐倒在了地上,眼前一黑,一下子清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没等她缓过神,一团火球突袭而来,在她的全身蔓延,灼烧。
杭检看着地上的女子,连扑腾翻滚都无力,只任由那一团火烧。
那气流又停止了冲撞,她的脑子飞速运转。
只见一团火,扑向了那地上的水色长剑,聚灵化风气,搅断火焰。
立在斗台上的女子值得看台上的众赌客的惊呼。
“就连衣服也是上玄阶法器!”
火色灼烧衣物,原本灿灿的一张脸被熏的黢黑。
只是上玄阶法器下的体肤,完好无损。女子腰背间衣服残褪,露出大片玉色的肌肤。
看台上一心看战的看客,心下被这玉色撩拨,淫意渐起。
“又有一场活春宫可看了!”
月隐,看清那人戏谑的面目,左眼兽般的杀红。
一只眼!只有一只眼!
原本准备按下不动的她,发现了兽人的这个致命的缺点,脚下步法飞速运转,盘在那兽人身侧。
而万振刚不动如山。
这一剑,快而狠,用尽她全力的一剑,向那人的右臂劈去。
可谁知,还未近身,那熊瞎子自腰侧的一拳带着拳气,将月隐狠狠打飞到斗台另一侧的禁制上。
万振刚知道,他的致命缺陷是他的右眼,所以他的右臂的力量是左臂的两倍。
打落在地上的月隐,口中又吐出一口殷红。
不!不!是听觉!
所以失去右眼的熊瞎子,他的听觉才是他辨物的关键。
月隐咬牙,还未从地上站起,便被那兽人举到了怀中。
那一双杀红的眼就在她的跟前,兽人鼻尖吐纳的浊气扑在她的脸上。
她嫌恶的一双眼,憎恶的一双眼,被兽人看到心里,她的四肢被锁的更紧,一双粗砺的手横在她的腰间,扎人的难受刺激着她的神经。
而女子裸露细滑的皮肤也深深刺激着这作为人的,作为兽的最原始的欲望。
清醒!清醒!
愤怒激扬起脑袋的浊气,月隐的最后一刻清明,在那双大手扯开后襟的那一刻,全然消失。
女子被逼到了禁制的边缘,看台上的看客,被这春色撩拨,争分夺秒的向看台的另一侧涌去。
杭检站在一层看台的栏杆侧边,看着女子匀称玉色的肌肤,曝露在这黑色的斗场中,胸口的青绸胸衣晃着众人的眼。
万振刚的脸凑到女人的脖间,香味,致命的香味。
灼烧!全身的血液灼烧,丹田的灵气一线游,在体内四处乱窜,最终飞荡到头部,击散了那不知名的浑气,她的精神,慢慢的,随着灵气的安抚,平静下了。
她看清了眼前兽人的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