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皆破(2 / 3)

面对面,脸对脸。鼻尖和鼻尖,只有不过一掌的距离。

那人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这时她才发现,由于太害怕,自己已然失声了。

变故陡生,瑶娘呆愣住,眼泪都忘记流。曹含何怔怔看着那人,也不知该如何。

只有曹玥,奋身一越,大掌捂住来人的嘴。

“三妹妹。”瑶娘呢喃叫出来人。感受到自己的心在下坠,反而大笑出声。

她就知道不会顺利,就知道一个篓子后面是另一个更大的篓子。自己怎么也收拾不过来。

瑶娘喃喃:“公孙姐姐,你说得对。”

“阿嚏。”徐成毓用手帕捏着鼻子揉了揉,不善道,“谁在念我,午觉都睡不安生。”

褚玉宣默默把冰盆搬得远些,轻声道:“明明是自己贪凉,要在头边吹。”

徐成毓撅着嘴嘟囔:“也不是贪凉,外边这么热,走回来汗都湿一层。”

她向窗户缝外望去:“瑶娘怎得还没回来,我都差点睡一觉了。”

褚玉宣不甚在意道:“估计瑶娘有好些话要和自己哥哥说罢。”帮她掖掖丝被,“你不是说困,快睡。”

徐成毓牵过被脚,微微皱眉:“干嘛一定让我睡下。喂,你今天很奇怪。”

褚玉宣心漏跳一拍,但还是维持着面上的镇静,问道:“奇怪什么奇怪。”

“你——”徐成毓脑海闪过种种画面,有早起时,又有相处时。

她用被子包着头烦躁:“我也说不清楚。就是,唉!我睡了,梦里想吧。”

说着,被子平摊只露出双闭着的眼睛。

好险,应该没看出来。褚玉宣略略放松,提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这时,徐成毓猛地睁开双眼盯着他。

褚玉宣深知自己不要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包括眼神。所以,一直僵在原地,任由她打量。

徐成毓看这人还是这副样子,切了一声,觉得无趣极了。所以翻了个身,朝内睡下。

“帐子帮我放放。”

“好。”

听着帐曼落下的声音,看着床账内一寸寸暗下。徐成毓目光炯炯,毫无睡意。

她肯定,褚玉宣绝对、绝对有问题。

只有心虚的人在面对怀疑时,硬是“强装镇定”,强调自己清白。

心里无鬼,又何必如此?估计早一巴掌拍她脸上,让她快些睡,不要烦自己。

以此为底,徐成毓再回想早晨种种,不放过任何一个怀疑的细节。

她起床,褚玉宣在妆台前打扮。

她叽叽喳喳,褚玉宣应和。

不对,叽叽喳喳的同时,她解开了帐曼丝绳的结。任由结在她头顶上晃荡,又没解开的,四个侍女里,也只有褚玉宣了。

后来,他两次甩东西在自己脸上,为什么呢。

徐成毓感受着衣服蒙脸的触觉,用丝被捂住自己的脸。

蒙着脸,也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划过一丝了悟,褚玉宣难道是怕她的眼睛?因为被说准心事,所以心虚吗。

现在硬是让自己睡着,也是为了手动闭上她的眼睛。

种种可疑处,让徐成毓越发猜不透。

她不想怀疑自己的身边人,但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

褚玉宣有事隐瞒。

徐成毓脸色一寸寸变冷,需要有意瞒着自己,必然是她不容的事情了。

她再仔细想今早的一切,试图从毛线团里抽出个头尾来。可惜毫无头绪。

今早,今早。怎么偏要想尽早,因为褚玉宣是在今早才瞒着自己的。

不对!

徐成毓按着扑通扑通快速跳动的心,一股莫名的激动情绪冲荡全身。

说不定,从昨晚就开始了。只是她睡着,什么都没察觉。

褚玉宣提议洗澡,主动避出去。是桦川绣朱她们三忙活半天,细细帮自己洗了头发又擦干。

忙活半天,确实忙活得够久的。

当时,褚玉宣在干嘛。徐成毓想起早上桦川给自己的手帕子,褚玉宣当时在绣叶子。

如果趁着绣叶子的空隙溜出去,范围已经很小了。没有别的地方比对面屋子更近。

褚玉宣大约是找了瑶娘。

牵着这个线头,徐成毓不知该不该继续抽丝剥茧。她觉得发冷,是被这两人“背叛”的冷。

把真相剥出来有什么用,人早就知道了,并且还瞒着你呢。

徐成毓无声冷笑,心底苍凉一片。想质问,想弄个清楚明白,又掐着手心忍耐。

她不住克制自己心绪,明白此刻最重要的是冷静。只有保持一个清醒的脑袋,才能和他们周旋。

周旋第一步,打消褚玉宣的疑心。

打消疑心第一步,安心午觉。

徐成毓

最新小说: 回到大夏当将军 战王宠妻无度,狂妃飒遍京城 侯府嫡女打脸全京都 听爱(原名:于无声处) 凡尘炼心成就自我 甩我后,鲛人揣崽求复合[gb] 神女归来之废材六小姐 恣意生长 是你要娶外室女,我另嫁你还有脸哭? 原神之暗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