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解惑。”徐成毓神色平静,内心也在呐喊,她还想知道,都没人可问。
贝愉视线平移向别处:“那这样,好罢。”
倒是慧娘舒一口气,握住徐成毓的手,刚要说话,便被冷冰冰的触感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凉。”她摸到袖口,带着几分忧虑,“你们的衣服还是湿的,只能等会儿换了。”
“毓娘,不,徐大师。”
“叫我毓娘就好。”徐成毓向她笑笑,回握住她的手。
慧娘安下心来:“毓娘,刚刚宫里传话,皇后明早要见我。我有些紧张,你能陪我吗。我不想一个人。”
“行,待会儿我们问问,应当是可以的罢。”
“我也可以陪着”贝愉这才靠在软垫上,放松道,“宫里我熟。”
“多谢。”慧娘想看贝愉的眼睛道谢,在触及前又移开了目光。她怕自己看了会忍不住笑出来。
“想笑就笑,怪模怪样的。”
“噗嗤!”
宫里的这一晚,是徐成毓来到这个世界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晚。虽然又淋雨又被挟持,但是没有发烧,伤口也没有开裂。
反而一落枕,便昏睡过去。可能是知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多思无用。
晨光熹微,承安殿响起轻轻的敲击声。
多年攒来的生物钟,让贝惇然在睁眼的一瞬间清醒。他轻手轻脚下床,不期然听到嘤咛一声。
“先睡。早朝回来再和你用早膳。”
哄皇后熟睡后,他没有按照往常换衣后洗漱,反而先去了偏殿。
贝惇然盯着垂手侍立的褚玉宣,头又开始突突。提前半个小时起,就为了这个孽障。
“手上的事处理的如何。”
褚玉宣躬身后回报:“回陛下,已经捉住余齐河。常家的案子也已经移交到大理寺,分至周大人管辖。”
“钟常家案子颇有些。”他顿口无言,“颇有些离奇。臣和徐成毓居然总结出六个小案。估计周大人要头痛一些时候。”
“说说看。”
褚玉宣递上准备好的案卷,并口述补充。
贝惇然本想草草扫几眼,却被这离奇事给吸引住。自杀、下毒、谋杀、伪装。一个小小家族,居然有如此乱事。
「第一件,常安的断足案。嫌疑人是余齐河,已经抓捕,待审讯认罪。
第二件,常老太爷中毒案。嫌疑人常老太爷,下毒方式自服。
第三件,后院中毒案。嫌疑人余齐河,下毒方式是一把刀。已经留存证物。
第四件,祝娘跳崖案。嫌疑人钟铃、常页、祝娘。
第五件,游医失踪案。嫌疑人钟铃、常页、祝娘。
第六件,无名女尸案。」
“嫌疑人,是疑犯的意思?”贝惇然疑惑道。
“是的。这是徐成毓用的称呼。臣见还算贴切,也就没改。”褚玉宣补充,“昨日余齐河挟持徐成毓到墓地,我们把人救下后,启开棺材。”
他顿了顿:“却发现里面没有祝娘的尸体。”
褚玉宣回想徐成毓对钟铃说过的一句话,“你的力气真大”。
“余齐河受伤的部位在□□。早先徐成毓猜测祝娘并没有死,甚至藏在床底,和钟铃一起反杀余齐河。但这是串通还是无意为之,只有本人才知道。”
“总之,现在找不到尸体,已有实证。就等着周大人撬开钟铃,和余齐河的嘴。”
贝惇然颔首:“最后那个无名尸又是什么情况?”
褚玉宣眉眼间闪过一层痛色,默然不语。
贝惇然已然猜测几分。他把案卷放置一边:“曹国公那边,有个机会。只是以什么名头派你去,朕还未想好。”
一个时辰后,承安殿前厅。
徐成毓轻轻推了下慧娘,悄声:“皇后娘娘看着你呢。她和你眉目间简直一个模子。”
透过慧娘肩膀,徐成毓打量几眼端坐在主位的人。一样的杏眼挺鼻,肤润光泽。不同的是,慧娘观之可亲,但她自然带着种尊荣的气质,让人不可小觑。
“来。”公孙慜扶着肚子,另一只手抬起,“让阿姐看看你。”
见着主位上的人,慧娘早就红了眼眶。她往前挪了几步,即使近乡情怯,也呐呐开口:“阿——”
“阿姐!”贝愉熟练地绕过隔断,直冲进来,差点没撞到慧娘。他一个滑步伏在公孙慜面前,殷殷切切。
“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