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徐大师。人已经绑住堵上嘴,您要现在问吗。”
褚玉宣想到徐成毓私下审问缕儿的做法,捂着鼻子淡淡道:“我来处理,你先回去。”
英娘点头道:“那个‘爸妈’的消息已经传回去,昨日来寻你的商户也记录在册,让他们追查。属下明日回公主府,有什么命令吗。”
“回去除了查成真炉,还要盯愉郡王的行踪。你昨日回香月楼,章院正马上昨日死了,愉郡王有那个能耐。”褚玉宣眼神逐渐凌厉。
“我会查他晚上有没有离开过……”英娘话未说完却被打断。
“不会有结果的,他想瞒过任何人,也太容易。”
送走英娘,褚玉宣提着人慢悠悠回到院子。他需要在这守一晚,看徐成毓这个饵,能不能钓到其他鱼。
没曾想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他心中大叫不好,把人扔到后边的柴房,自己直接闯进屋里。
借着依稀的月光,褚玉宣看到徐成毓正轮着大棍,扫荡全屋。
不是已经吃了醒酒药,怎么还没睡着?褚玉宣没深想,轻轻绕至徐成毓身后,双臂抱住她,手附在她手上,也握着棍子。
徐成毓慢慢放松,棍子也掉地上。她眼睛没睁,嘴里不住喃喃:“爸,妈,我好困。”
褚玉宣把她扶到床上,自己半坐床下,一直抚摸她的头发:“爸妈在呢,睡吧,睡吧。”
漫漫长夜。
依旧是黑甜一觉,徐成毓醒来,只觉得浑身是劲。一转眼,被旁边的两个大黑眼圈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这间屋子又怎么了?”徐成毓讶然地看着一片狼藉。摆设和家具几乎都全部倒地,犹如狂风过境。
褚玉宣只是呵呵,他不想解释。
徐成毓突然反应过来:“我昨天喝醉又发疯?那我没睡着,承恩侯的酒,或者药,是不是有问题!”
褚玉宣终于张口:“大概不是,你的反应和昨日差不了多少。你,你每次动手后会慢慢睡着”
“不用太失落。昨日爬墙的人已经抓住,你要见见他吗。”
“好。”
两人也不着急,先吃过糕点,再慢条斯理装扮一通。至于一团糟的屋子,都当做没看到。
来到柴房,褚玉宣毫不留情,把人拍醒:“快起来,待会儿要送你去巡检司。”
那人长相落人堆里都找不到,穿着身布衣,里衣却看着是好料。他心倒大,睡得口水横流。只见到来人,打个激灵。
“我,不要送我去巡检司。我是来找徐大师算命,我要算命!”
徐成毓冷哼一声:“我就是徐大师。来算命,你爬墙?你姓甚名谁,从何处来?”
“我,我是京城郊外一户普通农家,叫钟富。家中有风水事想找大师算算。”钟富眼睛滴溜溜地转。
“是有人说徐大师不好见,但是翻墙一定能见到。所以我遵照吩咐,翻墙见您。”
徐成毓示意褚玉宣给给钟富松绑:“既然要算命,你手伸出来给我一观。”
钟富喜不自胜,当即伸出手:“您看,看我有没有富贵命!我要的是大富大贵。”
双手白皙,指节中等,甚至没有老茧。徐成毓淡淡:“光看手掌,你本来有富贵命,现在却消失了。”
“你想挣回本来的富贵,还是想更上一层楼?”
钟富瞪大眼睛,手掌摊得更近:“我想,我都想。大师您是不是也有什么方法?”
徐成毓摇摇头:“我的方法,只能让你减少富贵流失。”
“那个让你来找我的人,正在吸你的富贵。可惜他不知道,我一眼看穿你的命。”
“钟富,只要你一见他,便闭口不言,把他赶出家门。这诅咒能解。你速速回去,记住我的话,不要耽误。”
“也不要再上我的门,爬墙之徒可耻。如果下一次,定然送巡检司。”
看钟富一脸不以为然,她改了威胁:“如果再上我的门,得用黄金万两来敲。不然,黄金万两总会以某种方式补齐。”
钟富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褚玉宣丢出门。他站起身,一溜烟跑走。
徐成毓看着他背影:“如果钟富把那人赶出来,让衙内捉人吧。古代的诈骗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褚玉宣摇摇头:“我们待会儿先去郑书办家里。到时候人已经抓来,直接把他揪去巡检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