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抱着鲜花朝地丁扑来,地丁立马唤出冰剑抵在秦乐胸膛,秦乐不敢再上前,讪讪笑了笑,拍了拍手,天空中瞬间散落七彩花瓣,地上也长出一簇簇花团,远处飞来五彩斑斓的蝴蝶围着花团轻舞,一只只小鸟从花团中苏醒,衔起花团里的珠宝玛瑙飞到地丁跟前。
秦乐幻出一根丝竹,轻轻吹奏了一曲《凤求凰》,今辰、李菁等人闻声走了出来,破烂伤得重,下不了床,可是他想凑热闹,央求杜商背他去瞧瞧,杜商点头答应。
闻着乐声,一队长不见尾的人马抬着大箱子密密麻麻走上来,院子里院外密密麻麻站满了人,从山顶站到了山脚,一直延伸到老远处,箱子堆得哪哪都是。
秦乐一曲吹毕,见莫止无动于衷,没有接过飞鸟衔的珠宝,故作可怜道:“莫小姐天仙下凡,在下对你一见倾心,思慕难已,故顾备下十里聘礼,求娶莫小姐,望莫小姐答应。”
地丁望着眼前一脸精明的秦乐,全然不见昔日在江宁时的愚蠢,像似脱胎换骨似的。
地丁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开门见山地拒绝他。
“我不会嫁给你,我喜欢辰大少爷,我要嫁给他。”
屋檐下的破烂听到莫止这么说,顿时一脸兴奋地看向今辰,见他毫无反应,脸上波澜不惊,不知道听到了没,破烂伸手推了他一下,起哄道:“恩公,你听到了没?莫小姐说她喜欢你,要嫁给你。”
今辰仍无反应,一旁的李菁知道地丁真实身份,心里疑惑不已,她不是喜欢杜商吗?怎么要嫁今辰了?
李菁偷偷瞟了一眼杜商,只见他一脸愉悦,乐见其成的模样。
秦乐见莫止拒绝得如此决绝,抬手用丝竹指向今辰,恼怒道:“我堂堂一个绝情殿殿主,新晋的四大贵族,哪里不如哪个没有爹的野种了?!”
“谁说辰儿是野种了?!”
“啪!”
一声宏音吼来,秦乐同时挨了一耳光,被打得双耳发鸣,缓了一会儿才看清打自己的是扬芷,吼的是祁枭。
一身裹得严严实实的焰筠推着轮椅走进院子,他们从黑匣子里出来后,祁枭不放心扬芷,要来南山阁看她们母子。可是之前山匪围剿,祁府家丁已死伤大半,剩下的伤员在黑匣子里也大多殒命。若不是祁枭护着焰筠,她也早丧命在黑匣子里了。
如今祁府已无人再用,焰筠不放心重伤的祁枭独自一人上南山阁,只好忍住浑身的伤痛推他上来,寸心不放心姐姐,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一旁跟着推轮椅。
祁枭还未进院子,便听见有人侮辱今辰,他将今辰视为己出,怎能容忍有人如此侮辱辰儿?他不管不顾一声大吼,用力过猛,牵动了伤口,猛烈咳嗽了起来。
秦乐被扬芷一扇了巴掌,愤怒难遏,顿时要一巴掌扇回去,同时三把飞刀飞向轮椅上的祁枭以及他身后的焰筠、寸心,今辰立马飞到扬芷身前护住扬芷,地丁也飞出冰剑抵住秦乐胸口,杜商飞出三粒石头击向飞刀,击歪了飞刀的路线。飞刀从三人身边擦身而过,有两把从院门飞了出去,有一把飞向院墙,院墙顷刻坍塌。
焰筠身上捂的黑纱被刀气割破,露出雪白娇嫩的肌肤,肌肤上带着一道浅浅的血痕。
秦乐的目光顿时被这雪美人带血给吸引过去,黑布挡住了焰筠的面目,但是凭他阅美无数的经验,这黑布下一定是倾城绝色。
焰筠的美色名冠谬灵,秦乐早就垂涎三尺,之前在江宁时,他无缘窥见焰筠真容,一直抱憾于心。本以为这次可以一拥佳人入怀了,可来之前,师傅担心他因色误事,再三警告他不要见焰筠,直接放黑匣子,把祁府灭掉。
之前他没见过焰筠,纵使心痒痒,也能咬牙忍住,如今他见了这黑布下的带血肌肤,魂魄都被她摄了过去,再也按捺不住自己一亲芳泽的欲望,直接不顾胸口莫止的冰剑,飞身朝焰筠扑去。
地丁记得在江宁初见秦乐时他便是这一股放荡下流的模样,她与焰筠之间恩怨极多,若是焰筠死了,她不会有半点难过,可是都为女子,她不忍见焰筠被轻薄,那是女子的底线。
地丁飞剑去拦秦乐,今辰也上前阻止,秦乐望着眼前的冰剑不由蹙眉叹道:“莫小姐,你不是拒绝了我吗?为何拦我亲近别人?莫不是,你回心转意了?”
秦乐说着说着便朝莫止亲去,被莫止一剑砍来。秦乐避开了剑,将手中的花朝冰剑迎去,刹那间花瓣飞得沸沸扬扬,其间花粉四溢,奇香扑鼻。
“屏住呼息,是嗜神粉!”被嗜神粉会侵蚀人的灵魂,使人陷入永远的沉睡。扬芷忽然一声喝来,大家都立马屏气凝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众人已吸入嗜神粉,手脚酥软无力,又不敢动用灵力,否则会加快嗜神粉的侵蚀。
顷刻间,秦乐已将焰筠掳走,不见踪影。
扬芷快步朝祁枭走来,朝他口中喂了一粒雪酒丸,当年在天之南海云非在她门前放了很多酒,她喝了大半,剩下的舍不得喝,有的埋在天之南海的雪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