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的犯人那么多,有逃跑念头的绝对不光唐怀柔一人。
但能逃跑成功的几乎没有,是他们不想跑吗?
当然不是,这其中必然有其他缘由,现在唐怀柔总算听明白了。
“那我能不能选一个轻松的赶路方式?”
唐怀柔弱弱的举起手,“光靠步行,等我走到北地时,估计我这双脚也磨烂了。”
“咱们坐马车走吧!反正我身上有钱,流放中也没有不能坐马车这一条啊!”
谢奉之:“……”
他真的很想问唐怀柔一句,数千年来那么多被流放的犯人,有哪个是能坐得起马车的?
要不是唐怀柔身怀绝技,能弄来那么多补给的东西,多次绝处逢生化险为夷,只怕他们的处境比前人好不了多少。
“我一定要坐马车!”
唐怀柔站起身,这话是对谢奉之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我才不管别人怎么着呢,我只知道天高皇帝远,许褚想告状那就去吧!”
“这年头又没有摄像机,他找不到证据的……”
唐怀柔嘀嘀咕咕的吐槽着,谢奉之一个字都没听懂。
但愣了一会儿后,他似乎明白了唐怀柔的意思。
许褚不会有证据的,就算有人发现了,回去后告诉许褚,那也只是无凭无据。
许褚再转述给皇帝,只要皇帝不是亲眼所见,那他说的就有可能是假的。
唐怀柔让大家在这休息几天,等身上的伤养好了再出发也不迟。
她刚和谢奉之聊完这些事儿,谢家其他人就来了。
谢老夫人喝了汤药,又沐浴更衣,终于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