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羽子沿着小径缓缓走着,周围静谧得只剩下彼此的脚步声,气氛压抑又哀伤。
羽子默默地跟在林羽身旁,走着走着,她终是忍不住悄悄地靠近林羽,轻轻地趴在了他的肩头,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暂时躲开这残酷的现实。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还有那压抑不住的难过,轻声说道:“羽,我真的还是忍受不了要失去你的感觉呀。这你走之前剩下的时光,就当我瞎了吧,我不想去看周围的一切,不想去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你就扶着我走,好不好?我只想再多感受一下有你在身边的温暖,多贪恋这片刻的相依相伴啊。”
林羽听着羽子这满含深情又无比哀伤的话语,眼眶瞬间泛红,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紧紧握住羽子的手,另一只手轻轻揽住羽子的肩膀,想要给她一些安慰,也想让她感受到自己此刻同样不舍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林羽才强忍着泪水,声音沙哑地回应道:“羽子,我懂你的感受,我又何尝舍得离开你呢。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不得不分开的那一刻。现在,我就是你的眼睛,我扶着你,咱们就沿着这熟悉的路再走走吧,把这蓬莱派的每一处都再多记一记,以后等我回来,咱们再一起慢慢回味呢。”
羽子在林羽肩头微微点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打湿了林羽的衣衫。两人就这样相互依偎着,一步一步缓缓前行,仿佛时间都为他们放慢了脚步,想要多留给他们一些相处的瞬间,让他们能将这份爱意与不舍深深地刻进心底,去抵御那即将到来的漫长离别。
晨曦的微光洒在蓬莱派的广场之上,平日里弟子们聚集在此处多是为了听掌门教诲或是进行门派事务的商讨,然而今日,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异样的紧张氛围。 掌门站在高台之上,面色冷峻,目光扫过台下一众弟子,待众人都安静下来后,缓缓开口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有一件关乎门派清誉的大事要宣布。林羽,本是我蓬莱派弟子,可他近些日子来,全然沉湎于温柔乡中,不思进取,不务正业啊。每日只知弹琴泼墨,时常酩酊大醉,把修行之事抛诸脑后不说,竟还为了彰显自己所学的那点丹青技艺,肆意取乐同门,做出诸多荒唐之举。” 说到此处,掌门的声音越发严肃,提高了几分音量继续道:“更为严重的是,他竟敢伪造蓬莱海防图,此等行为严重危及我门派的安危,实乃有违我蓬莱清律。经门派诸位长老商议,特将林羽逐出师门,以正门派之风,也给诸位弟子一个警戒,望大家日后莫要重蹈覆辙。” 掌门话音刚落,台下顿时一片哗然,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苏灵站在人群之中,听闻掌门这番话,第一个就忍不住站了出来,满脸的不信,大声说道:“掌门,这不可能啊,林大哥向来勤勉努力,品行端正,怎么会是您说的那样的人呢?定是有什么误会,还望掌门您再仔细查查呀。” 不少台下的弟子也纷纷点头附和,毕竟就在年前的门派考核之时,掌门还当着众人的面赞赏过林羽,夸他进步飞速,是门派中难得的可造之材。那时的林羽,剑法精湛,画艺也日益精进,大家都看在眼里,心中对他也是颇为钦佩。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事情变得如一阵风般捉摸不透,众人实在难以相信,那个平日里谦逊有礼、积极上进的林羽,竟会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 林羽站在高台之上,听着掌门的宣判,又看着台下众人各异的反应,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他知道,这一切都是玄风长老等人的阴谋,可此刻,他却百口莫辩,只能默默承受着这无端的污蔑,等待着掌门宣布完这所谓的决定,然后踏上那未知的前路,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清白。
玄清掌门见台下弟子们议论纷纷,面露质疑之色,脸色顿时一沉,大声呵斥道:“怎么了?你们这是要公然质疑门派的决定吗?把蓬莱的清规看成什么了,那是我等需严格遵循的准则,岂容你们随意置喙!此事已然经过慎重商议,无需再多言。”
掌门这一番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台下的弟子们顿时噤若寒蝉,虽心中仍有疑惑,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林羽站在高台之上,看着掌门那严肃冷厉的面容,又环视了一圈台下或震惊或疑惑的同门,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奈。
他知道,此刻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于是深吸一口气,朝着掌门抱拳行礼,语气坚定却又透着几分落寞地说道:“林羽领命。” 说罢,他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独自负剑朝着海边走去。
一路上,他的身影显得那般孤寂,往昔那些熟悉的景致此刻仿佛都染上了一层哀伤的色彩,仿佛也在为他这无端的遭遇而叹息。 来到岸边,海风呼啸着吹过,带着丝丝凉意,吹起了林羽的衣摆和发丝。
只见岸边停着一艘小船,那小船在海浪的起伏中轻轻摇晃着,似乎也在等待着林羽的到来,准备载着他开启这未知且艰难的旅程。
林羽没有丝毫犹豫,他轻轻一跃,稳稳地落在了小船上。
随后,他解开绳索,拿起船桨,用力划动起来。小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