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温倾城干的,他听萧氏说,温倾城最近在给李慕婉针灸,她也想租那间铺子,被王记发觉后,托他提前找萧氏买了下来,温倾城定然心有不甘,才在李慕婉面前游说,让李慕婉铁了心要把房子要回来。
“纪少爷、少夫人,我知道定是温记的东家跟您说了什么,其实她是想把铺子租过来用。她之前去打听过,正好我在,就告诉她这铺子被我买了。之后她不知道从哪打听到这是少夫人的铺子,便来游说少夫人,把这铺子收回去。”
李慕婉也是今天刚知道温倾城要租铺子,还正好是她的那间,便说道:“不管是谁要租,我都可以租,但是不卖,秦老板不必多说,钱一分不少退你。”
“呵呵呵呵,少夫人,你这铺子想再重新做起来是很难,若是租给温倾城,少夫人有所不知,她是做阿胶的,这万一在你这铺子里熬起了阿胶,日复一日烟熏火燎,怕是会把好好的铺子熏坏吧,到时候再想往外租,房子旧了,租金也要不上去,若是重新装修,花销可就大了。所以,少夫人千万不要被温倾城给蒙蔽了。”
李慕婉有些不耐烦了,本就因这事心烦,老秦还迟迟不肯答应退还,饶是她再好的涵养也难以控制自己的不耐。“秦老板,这铺子我就算日日空着也是我自己的事,秦老板不必操心。若是秦老板执意不还,那我立刻就去县衙递诉状。”
老秦怕他与萧氏的事在县衙公堂逼问下会暴露,况且他也不想和纪府闹得太僵,便不情不愿地说道,“好吧,铺子我退,不过我要提醒少夫人一句,这个温倾城绝非善类,万不可把铺子租给她。”
李慕婉秀眉微皱,有些不爽,铺子是她的,就算她不做了,她想租给谁租给谁,用不着别人指手画脚。
纪云霆见老秦愿意归还铺子,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了,忙吩咐管家带人跟着老秦回去取房契。
解决了老秦这桩,还有城中的铺子,经过纪云霆审问,早就已经被萧氏偷偷卖了,而且钱也都补贴给了萧氏的娘家,她根本拿不出这部分钱再把铺子买回来,况且,那个铺子又转手了一次,就算有钱,别人也未必肯卖。
纪云霆大发雷霆,萧氏变卖主母嫁妆,还牵扯出在府中管家的时候,不止一次把府上的古玩字画拿出去变卖。至于钱去了哪,谁与她接头,萧氏抵死不说。纪云霆从萧氏那问不出来,便把萧氏秘密打发到城外的庄子上去,永远不得回来。
至于与萧氏接头之人,纪云霆派了亲信暗中查访,想必很快就能查到与萧氏内外勾结的人到底是谁。
温倾城这几日除了在家开发阿胶新产品就是去纪府为李慕婉保胎。她其实脉象很稳,不需要刻意地吃保胎药,哪用得着天天去瞧。纪云霆却不放心,哪怕温倾城不给开药,只每天去瞧李慕婉一眼,纪云霆也会心安。
“温大夫,又麻烦你跑一趟,其实我没事,只是主君不放心,非要请你过来。”李慕婉气色看上去不错,见温倾城来满脸的笑意盈盈。
李慕婉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与温倾城投缘,虽然温倾城总是很客气,看上去有些清冷的距离感,但她就是觉得见到她有说不出的舒心,升起一种无条件的信任。
“纪先生也是太关心少夫人了。”温倾城笑意盈盈,尽管她很看不惯纪云霆那种拧巴的虐爱,但是她也不会去劝李慕婉和他和离,她只看病,不介入别人的因果。
“温大夫,多亏了你告诉我铺子的事。要不然,这么好的铺子被偷着卖给别人,我都不知道,你是想要租那套铺子吗?”
温倾城目前确实迫切地想租个地段好的铺子,先不买,若是买下,万一生意不好,岂不是白买了。“是啊,我现在只有阿胶制药坊,目前销售只靠城里的各大药房、医馆代卖。我想着租间铺子,开一家温记阿胶专营店。”
“那我把这间铺子给你做阿胶专营店吧。”
温倾城闻听此言,脸上难掩喜色,“少夫人,你真的愿意租给我?”
李慕婉笑着摇摇头,温倾城笑容一僵,眼底闪过一丝失落。随后,李慕婉笑吟吟地看向温倾城,“我不租给你,我想与你合伙。”
“合伙?”温倾城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这个铺子从我们一家从京都刚搬来的时候,我就相中了,用我的嫁妆买下了这间铺子,开起了水粉铺子,起初生意很好,后来因为我身上的病,加上一直不孕,我这精神也垮了,便交给了萧氏打理,平日里汇报也只是往好的说,没想到竟被她折腾的破产,这么好地段的旺铺,空间又大,若是做不起来太可惜,我之前吃过你的阿胶”
听李慕婉说她曾经吃过温记阿胶,温倾城讶然地看过去,“少夫人曾买过温记的阿胶?”
“是啊,在你们与王记论证会之前,我便吃过了,只不过不是从县城买的,而是京都来的亲戚带给我的,我看到印的标识就知道是出自你们温记。”
温倾城微微一怔,京都的亲戚送给她的?随即想到墨景泓曾带了些阿胶回去,还有后来他曾订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