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倾城站定在纪老面前,“晚辈温倾城见过纪老。”温倾城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
纪老原本看上去严肃刻板的脸,绽放出笑意,见温倾城不卑不亢,果然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女子,那举手投足竟隐隐有些雍容之姿。
“温大夫快别多礼,看座,上茶。”
纪老打量了眼温倾城,见这个姑娘确实生的不错,又有一身的好医术,这样的女子只做个外室,确实可惜了。就在昨日,纪老从府城回来,看到了墨景泓留下的信件,据这小子介绍,温倾城是他的女人。
纪老自是知道以温倾城的家世不可能成为墨景泓的正妻,故而纪老下意识地认为,温倾城是墨景泓的外室。他已经辞官多年,在墨景泓幼年时曾教导过他,墨景泓后来与太子从军,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这么多年他虽辞官回乡,但对于朝堂之事,消息也是灵通的很。只是没想到墨景泓竟然失踪一年,就隐居在清河县,还与温氏女成就了一桩姻缘。
“真没想到温大夫年纪轻轻医术便如此了得,前段时间县城盛传的阿胶竟也是出自你手。”纪老笑的温和,看向温倾城的目光中带着赞赏之意。
纪云霆在一旁暗暗后悔,刚才的失礼,好在这位温娘子不是个计较事的人。
温倾城倒没提刚才的不愉快,面对纪老,温倾城眉眼弯弯,态度愈发谦和有礼。以前的温倾城只想着合法经营好自己的小制药坊就好了,谁曾想,麻烦还是接连不断。由于她从不向上社交,所以,温记出了事,她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可以说若不是墨景泓及时赶到,出手干预,凭她再怎么机关算尽,也是不可能打击到王记。
墨景泓临走时曾说过,若有困难就去找纪老,这位纪老德高望重,在朝堂也有很多的门生,地方上的官员,谁见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这样的大腿,温倾城自然是要抱。
想到这,温倾城看向纪老的目光愈发柔和了,“早就听墨大哥提起纪老是位德高望重之人,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拜访,也是机缘巧合,正好给府上的少夫人请平安脉,这才有机会得见纪老,真是三生有幸。”
纪老一双三角眼微微一亮,朗声笑道:“墨景泓这个小皮猴子,能听到他说我好,真是难得。”
温倾城抿嘴笑笑,一听这话就知道墨景泓小时候不是个省心的,估计纪老没少罚他。
“墨大哥常说,他能得您教导,是他的幸运。”
纪老似是回忆起了往昔,慈祥地呵呵笑起来,“景泓很聪明,只是天赋不在读书上,倒是在舞刀弄剑上颇有天资。”
温倾城微笑着,心道:原来墨大哥更适合做“体育生”,想来小时候读书不用功。
纪老继续道:“以前不认识,既然现在认识了,以后若有难处,尽管来纪府找老夫。”
“多谢纪老。”
之后纪老又问了些关于李慕婉的病情,温倾城虽有信心治好她,但也不好在纪老面前打包票,若是治好了皆大欢喜,若是治不好凡事要给自己留有余地。
温倾城离开纪府后,李慕婉便把纪晨辉叫到身前,让秋月请来戒尺。纪晨辉以为李慕婉不会打他,他虽然小,但也看人下菜,他知道李慕婉性子柔善,从来都不会对他大声说话,今日父亲说要打,也只不过是吓唬他,况且他以为自己道歉了就没事了。
“辉儿,今日母亲要罚你,你可认罚。”李慕婉手里拿着戒尺,希望能看到纪晨辉认识到错误。
“你敢打我,我就告诉爹。”纪晨辉仰着小脸,丝毫不怕李慕婉。
“这二十手板是你爹罚的。辉儿,如今你渐渐大了,若有小错不罚,将来必然会犯大错,所以今日母亲非打你不可。”
纪晨辉一向是无法无天的,一听说李慕婉真的要打他,扭头就跑,秋月和另一个小丫鬟追了两圈才把他逮住。
李慕婉面色严肃,“翟妈妈,给我戒尺,我亲自打。”
纪晨辉挣不脱,一脸委屈巴巴地伸出手,李慕婉一下下打在他的小手上,纪晨辉很快就发出杀猪般的哭叫声。
二十手板打完,纪晨辉手已经红肿起来,李慕婉也不忍打他,但是他现在被宠的无法无天,小小年纪就知道设计害人,若不是温倾城发现了他,他一定是要让温倾城摔倒在地然后再给她倒一身泥的。
“好了,秋月,带他下去,给他冷敷一下吧。”李慕婉放下戒尺,悠悠地叹了口气,心道,希望这孩子能从此改正。
然而事情李慕婉设想的是很好,纪晨辉却不这么想,对李慕婉充满了怨恨,一直在房里哭闹不止,更是趁着丫鬟不注意,从房里溜了出去,一路哭着跑去找他小娘。
萧氏房里的丫鬟把纪晨辉带过去,萧氏看到纪晨辉双手的红肿。“这谁打的!谁打的?”
纪晨辉抽抽搭搭地说:“是那个坏女人。”
萧氏眼中满含怨毒,愤恨地紧咬着牙,“李慕婉,你敢打我儿子,我跟你没完!不把你赶出纪府,我就不姓萧!”说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