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我求你,别去。你若出去胡说,我马上就碰死在你们大门口。”温玉凤血红着眼眸,定定地看着温倾城,带着一丝祈求与决绝。
“拿自己的命要挟谁呢?你死不死关我什么事。我原想着要回钱,就走了,你们竟然想赖我的账。你单方面毁约,我也要毁掉保密协议,还要问你要误事的补偿,一共一百两,若是不给,那就去徐里正那评评理!”
温玉凤见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翻了一倍,自是不愿意,温老太婆死拽住温倾城,“你不能走!”
“干什么,还想软禁我?小叔,快去报官,这里有人非法拘禁我!”
被温倾城这么一闹,温老大也知道怕了,见温倾城这么激动,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万一事情败露,以后在月牙村,可怎么抬得起头,万一她再不依不饶地非要问他们要一百两那可亏大了。
“行了,闹什么闹,你要出去说,以为村里人不笑话你?玉凤,把钱给她,让她赶紧走!”温老大烦躁地连连挥手让温倾城赶紧滚蛋。
温倾城拿到银票,和温卓转头就走了,坐上马车,隔绝了外面的噪音,只听得男男女女的聒噪声,不用听就知道,那家人骂的正难听。
回到家,叶秀英见温倾城和温卓回来很是意外,墨景泓则站在院子里的合欢树下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倾城,阿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忘了拿什么东西,可别误了升堂时辰啊。”叶秀英搞不清楚这怎么回事。
温倾城一言不发,虽然要回了银票,但她心中仍是不痛快,她能想象到王珩关不了多久就会大摇大摆地出来,到时就不止王氏兄妹,是整个王氏都会算计报复他们温记,虽说有墨景泓这个大东家在,他们不敢明着怎么样,谁知道又会出什么毒计呢。
温卓见温倾城一脸愁容不说话,便叹了口气解释道:“玉凤也太过分了,竟然私下与那王伯臻和解了,昨天一早就去了县衙撤了案子,也不早过来说一声,没想到被老大他们一家摆了一道。”
叶秀英也是气愤的不行,“这明明说好的,玉凤也说恨那个王珩,咱们也是帮她报仇,她可倒好,不声不响地就撤了案子。”
墨景泓见温倾城握着小拳,重重地捶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伸手戳了戳她。温倾城抬眼看了下墨景泓又垂下眸不说话,她现在没心情和他打闹。
“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快回房补个妆,下午咱们去看升堂了。”墨景泓道。
“升什么堂,温玉凤自己已经撤案了!”温倾城以为墨景泓没听明白,有些烦躁地又解释了一遍。
墨景泓双臂抱胸,神秘莫测地一笑,“谁说只有温玉凤的案子,咱们之前撒的“报纸”是白撒的吗?”
温卓和叶秀英也好奇地看过去,温倾城见墨景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忙起身问道:“墨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墨景泓抬手想蹭一下温倾城的鼻子,考虑到有长辈在场,又把手收了回去,笑笑说:“昨日我便让阿隼出去打探情况了,那些被王珩害过的苦主,见有人带头告王珩,果然也都去了县衙。”
阿隼点头道:“是,光是确定了的就有两家。”
温倾城等人大喜,“这么说,就算温玉凤撤案,王珩也难逃法网!”
“我一直让云鹏盯着温玉凤家,见她果然去了县衙,便知此事会有变数,就派阿隼在县衙附近打听消息,若是有苦主,肯定会去县衙打听王珩的事。我让阿隼替他们请状师,他们自会愿意报官。”
“原来你早就知道温玉凤去撤案了,咋不告诉我呢,害我和小叔一大早起来。”
“我只是派人盯着她,见她和温老大去了县衙,并不确定她是否撤了案子。”
温卓道:“多亏了初一派阿隼去资助那些苦主请状师,这下,不需要玉凤,咱们也能扳倒王珩。”
阿隼道:“我听给他们请的状师说,今天下午未时便升堂办案,那两个苦主一同审案。”
温倾城眸光陡然一亮,欣喜地看向墨景泓,“所以你刚才说要我去看升堂,这次多亏了有你。王伯臻搞定了温玉凤以为万事大吉,估计王伯臻都快要怀疑人生了。”
“这还不是你出的主意全城撒“报纸”,所谓墙倒众人推,大家看到王珩出事,那些被王珩害过的人自是纷纷站出来响应。”墨景泓眼中满是欣赏之色。
温倾城抿嘴笑笑,看看温卓又看向墨景泓,“可是他这种案子也就是在二堂过审,不会在大堂,咱们这些无关的人也进不去吧。”
温卓道:“我听说拿着户籍文书到县衙登记就可以申请进去旁听。”
墨景泓从腰间掏出青玉令牌,很是随意地递给温倾城,温倾城忙双手接过。
“就说墨公子很关注这个案子,一定会让你们进的。”
温倾城和温卓对视一眼,两人皆是一脸喜色。“那下午我就和小叔去吧,娘还是在家里,咱们也别去太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