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认,王伯臻的出现让王珩瞬间有了底气,虽说清河县去年刚换了县令,但是爹已经打通了关系,一定会救自己出去的。
刘师爷在一旁道:“王老爷放心吧,王公子在这自然是比不上家里,但是也吃不了亏。你们有什么话抓紧说,咱们这出入都是有记录,探视也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王伯臻道了谢,刘师爷遣散了衙役和两个看守,王伯臻给刘师爷手里塞了张银票,刘师爷态度更和善了,笑着安慰王珩,很快就能出去。
“我先出去,你们父子俩好好叙叙旧。”刘师爷还贴心地关上门。
王珩苦着一张脸,拨了拨凌乱的头发,央求道:“爹,你快救我出去。”
“你放心吧,等到墨公子一走,我就让县令放你出去,找个同名同姓的替你坐牢。你说你也是倒霉,正好碰上墨景泓这个煞星。这里的县令不敢开罪秦王府,只能对你秉公处理。”
“爹,大会结果怎么样?”王珩问道。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墨景泓来了,一切都偏离了他们预想的轨迹。
王伯臻眉头紧锁,重重地叹了口气,“等你出来再说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你弄出去。”
王伯臻的话让王珩心里有了答案,他现在自顾不暇,也顾不得过问王记的事。不过王伯臻来这一趟,他心里就有底了,就算墨景泓想治他的罪,但他迟早要回京都,到时候鞭长莫及,他出来后,只需要低调一段时间就好。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温倾城和墨景泓早就料到这点,又罗织了新的罪名等着他!
次日早上,温倾城带着温玉凤乘坐家中的马车来到了县衙,见县衙大门关着门,温倾城问道:“县衙这么闲吗?这么大的清河县,都没有案件审理。”
温卓笑道:“哪有那么多大案啊。县衙一般设大堂、二堂、三堂。大堂一般是举行大典或者审理大案要案的地方,外面会有民众观看。像咱们这种民间细故之案,都是在二堂审理的,所以不会有外人听审,不用担心个人隐私泄露。”
这话也是说给温玉凤听的,温卓看的出,温玉凤若不是为了温倾城许诺的那一百两银子,她是不愿意来的,她肯定也怕公开审理,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温卓这么说,也是为了让她放宽心。
温倾城恍然道:“天呐,我之前在县衙大堂挨板子,那是摊上大案了!”
温卓点了点头:“可不,毕竟是人命官司。”
温倾城轻叹一声,想起王老五为了陷害她,坏她医名而赔上了性命。似乎她有种神奇的力量在保护她,凡是欺负她,想害她的人都会倒霉。
温玉凤听到温卓说她要报的案件不会在大堂,暗自松了口气,问道:“三叔公,那三堂是审理什么案件的?”
“三堂是接待那些达官贵人的地方,也是县太爷他们的办公起居地。”
在温卓的带领下,温倾城她们从一个侧门进了县衙,听衙役说县令在二堂审案,让温倾城他们有案情先去登记。
温倾城他们便去了后堂登记案件,温玉凤口述,衙役记录,签了好几份文书,又按了好多手印,留了住址。衙役告知温倾城,他们的案子还在排着,等轮到他们会有人去通知。
温倾城知道,若是这次不重创王记,后面会惹来他们的报复会有无尽的麻烦,温玉凤作证王珩诱j她,就是给王记的一记重锤,可若是这个案子一直在排号,怕是会迟则生变。
正当温倾城苦恼的时候,门外走来了两个男子,温倾城逆着光,定睛一看,竟是墨景泓和阿隼。墨景泓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几个衙役对他也是毕恭毕敬,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放低了许多。
“墨大哥,你们怎么来了。”温倾城惊喜道。
温倾城很是意外,墨景泓曾经给县衙捎过信,县衙的人知道他的身份,他不愿与这些人应酬,便不许他们打扰,所以这次带温玉凤来报案,没让墨景泓一起来,没想到他却自己来了。
温玉凤见到墨景泓来了,自然也知道了她与王珩的事,心中羞愧,觉得没脸见他,想必在他心里,一定觉得她很不堪吧。温玉凤垂着头不去看墨景泓。
墨景泓眼睛里只有温倾城,冲她笑了笑,很快又恢复了一脸肃容,直接亮出自己的腰牌。几个官差是认得那玉牌的,忙要行礼,被墨景泓大手一挥制止。
“温玉凤一事,事关王珩,听说他已经招了,连同温玉凤一案,一并判刑的好,何必等那么久呢。”
“是是,墨公子,小的这就去请县令大人过来。”官差不敢怠慢,忙拱手要去二堂请正在办案的县令。
“不必了,你代为转达便是。”
有了墨景泓的出场,温玉凤提报的案子就不用担心会延后了,几人报完案便去了铁匠铺,按照之前的尺寸定了新的熬胶锅。
回到家,温倾城很守信地拿了五十两银票给温玉凤。“玉凤,这里是五十两,等你与王珩对簿公堂之后,我会把剩余的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