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倾城原本还沉浸在内心的离别悲伤中,听到他说要给她一千两银票,眼睛当即亮了起来,一千两银子实在太多了,单凭这一千两她就是月牙村的首富了。
“不是投资,是入股。”温倾城明明可以自己独占,但她就是不想和墨景泓断了联系,若把他当做股东,总觉得他会一直在她的世界里。
墨景泓其实不计较那么多,他的、温倾城的,都是一样的,也笑着应下了。
“等你走的时候,带些阿胶回去,给家里的长辈补补身体。”温倾城忽又想起来,他家是全国最大的药材商,什么好东西没有,自嘲地笑笑,“我忘了,你未必看的上眼。”
“谁说我看不上眼,看不上眼我能入股吗?这可是大齐王朝独一份的温记阿胶,我外祖他们也未必见过。”
“好,等明日我就给你放上二斤,还有阿胶糕你也带着路上吃,现在天热,留不住,你和阿隼要尽快吃完,那些阿胶完全风干了,可以留住,等吃的时候可以用黄酒加热花开,炖鸡蛋吃,或者做阿胶桂圆羹都可以。”
“你好不容易熬出了四斤胶,给我一半吗?我只带几块便好,想你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墨景泓知道温倾城熬胶不易,他没有连吃带拿的习惯。
温倾城嗤的一声笑出来,“没事,我还会再熬的,你就拿着吧。我手帕不是在你那吗,可以拿出来睹物思人,阿胶是我孝敬贺家的老人家的。”
墨景泓下意识摸了摸衣襟里的手帕,上面还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山茶花,上面还有温倾城常用的桂花杏仁手膏的味道,他确实打算带着睹物思人,只是温倾城这个傻丫头似乎不知道,女子送男子香囊或手帕代表的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墨景泓话一出口,自己先震惊了,他一向冷静自持,怎么会这么直白地问出来。
温倾城心中瞬间激荡起来,前世的她,一心扑在学术上,从没对异性动过心,如今听到他这么说,心好似被无形的手揉捏着,抬眼暧去,墨景泓正用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盯着她。
墨景泓看到她脸上虽是挂着羞涩,可她的眼中为什么充满了一种矛盾挣扎,还带着一丝怀疑?
他很想知道答案,之前他还是初一的时候,虽有丈夫之名,她只当他是个小孩子,是家人。她只有看阿隼的时候才会表现出那种害羞的神色。
如今她也会在他面前展露出害羞的神色了,她的心意究竟是什么,她在纠结些什么,难道只当他是墨大哥吗?
“我不告诉你。”温倾城清甜的声音响起,避开墨景泓深邃的眸子,转身跑了。
深夜,趁着家人都熟睡了,温倾城又来到厨房,把两盘阿胶全都收入空间,这样一晚上下来,相当于在外面晾晒两个月的。
到了第二天凌晨,温倾城在空间翻动了一次,又趁着叶秀英还没起,上完洗手间就去了厨房,把空间里的阿胶全拿出来。
在空间里面待了一夜的阿胶,水分逸散的恰到好处,拿了一块干净的麻布,擦拭阿胶条,此时的阿胶已经变得很硬,需要烊化后才能食用。
想着墨景泓家里的长辈都是极富贵的人,这样散装地送他们,也确实不上档次。温倾城记得前世她在空间里还放了好些金箔纸,便拿了出来,将阿胶一块一块地全用金纸包起来。
这时候,厨房门突然被叶秀英打开,视线一下明亮了起来,“吓我一跳。倾城,你怎么这么早在厨房。”
“我来看看阿胶,娘,我打算拿出一半来,让墨大哥带去给他家里的长辈。”
叶秀英这才注意到盘子里金灿灿的,惊诧道:“金条?”
“不是金条,是我用金箔纸包起来的阿胶,我想着这样送人显得有档次些。”
“你啥时候买的金纸,这东西不便宜吧。”
“还好。”温倾城含糊着糊弄过去,又跑去书房,找出从前温良来时给他们买的一些礼物,找了一个檀木礼盒,将包好的阿胶块,整齐地摆放进去。最后裁了张烫金的红纸,上面写着温记阿胶,又调了点浆糊,封到了檀木盒上。
一家人沉默无言地吃过早饭,子诚着急上学并未发现异常,是不敢让他知道墨景泓他们要走的,否则他又该闹得不上学了。
阿隼和叶秀英去收拾了餐桌,房间里就剩下温倾城和墨景泓两人。
“你都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墨景泓深邃的眸子看向温倾城。
“你好好的。”温倾城转过头,眼眶有些湿润,她从不在人前流泪。微微仰着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墨景泓拽了拽她的衣袖,温倾城转过身来,恢复了常色。“伸出手来。”墨景泓声音也不自觉放柔。
温倾城茫然地伸出手,墨景泓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她的手上。“这是给你的,我听你说过,你小时候一直有个梦想,我来帮你实现这个梦想。”
温倾城还是第一次见一千两的银票,就是比普通银票好看。“墨大哥,谢谢你,你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