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巡检司的王校尉,此刻心中恨极了陈子阳,尼玛,老子什么时候要钱了,还有那酒,那不是你自己砸的吗?!
可他不傻,此刻也是意识到,这两个年轻人身份恐怕不一般!陈子阳敢诬陷自己,为的就是让这两个年轻人帮他撑腰。
自己不能顺着陈子阳了,否则被这厮再胡编乱造几句,自己满裤裆都是屎!
当下,他脸色一板,喝道:“你等何人,巡检司办案,无关人等让开,在这里嚎什么嚎?!还松绑,你以为你是谁,胆敢命令巡检司?!”
周冒怒道:“望星楼的酒菜好吃,谁人不知?这群地痞把菜吃光了,反过来说望星楼的菜不行,还要赔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讹人!你这狗屁巡检司,稀里糊涂办事,还敢索要贿赂,砸了人家楚园春?看来你跟这地痞是一伙的啊!狗日的,你要是在老子手下,老子砍了你!”
王校尉顿时一张脸都变成了紫色,他其实算不得多大的官儿,论品级是不入流的武散官头衔,大概就是个小队长,放到现在,大约是个城管小队长?
可是,平日里京城里这些做买卖的谁不对他恭恭敬敬的喊一声大人?上官不如上管,他在巡检司,专门管着沿街巡查的事情。
若是他看哪个商家不顺眼,呵呵,那这商家的生意也就不必做了,他今天来检查这个,明天来检查那个,就是不让你好好地做生意!
“混账,竟敢辱骂巡检司,来人呐,给老子抓起来!”王校尉气得怒吼,一挥手就让手下上前。
周冒却是狞笑一声:“敢对老子动手,算你有种!”
说着冲上去一脚就踹飞了一个巡检司的士卒,转身一巴掌,又扇飞了一个……
那些巡检司的士卒,平时仗着自己有一身官皮,一声怒喝,旁人就马上低声下气了。动手的时候,其他人也不敢反抗。
哪见过这样的猛人?
三下五除二,王校尉的手下就全躺着了。
“你……你好大的胆子,天子脚下,竟敢公然袭击巡检司,你……”王校尉吓得直哆嗦,却也是色厉内荏的喝道。
“草!别说你了,就算是你们巡检司的都尉来了,老子也要抽他两个耳刮子!带的什么兵?”
“你……”王校尉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口出狂言,可是,这个时候他心里也是越发的惊惧,莫非真的是某个大人物?
“啊,王校尉,望星楼掌柜的打人啊!王校尉,你要给小的做主啊!”
忽的,那老黑一下子醒了过来,他刚才被陈子阳一个过肩摔,直接摔背过气了,到这个时候终于是醒了过来,一醒来就看见了巡检司的王校尉,顿时连忙告状。
王校尉没有搭理他,吗的,这个白痴!现在如果表现出两人认识,岂不是拿着把柄递给人家?
“就是这个混账闹事的吗?”周冒一指老黑,陈子阳点了点头,周冒直接就跑了过去,路过王校尉身边的时候,仓啷一声,拔出了王校尉配的刀,朝着那老黑的脖子就砍了过去。
王校尉吓得尖叫一声,不过尖叫完他才发现,周冒只是把刀搁在了老黑的脖子上,并没有把他脑袋砍了。
“你他么来闹事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周冒怒吼。
那刀离着老黑脖子不过毫厘,他瞬间就浑身发软,战战兢兢的看向王校尉,王校尉却没有看他,而是盯着周冒喝道:“小子,我警告你,你现在立刻把刀还给我,否则……”
周冒却没有搭理他,而是不屑的拿刀在老黑脸上拍了拍:“你这种废物,给老子砍老子都懒得砍!老子爷爷当年在关外一仗灭了三万鞑子,脑袋全部砍下来筑京观。知道那有多高吗,人头堆得比京城的城墙还高!”
“老子只会砍鞑子的脑袋,你这种废物,真不配!”
说着一刀剁了下去,只听得嘟的一声,这一刀砍在了老黑脑袋旁边的一个板凳上,那板凳直接应声而断!
这一下,老黑彻底吓傻了,哭喊着尖叫:“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也是听李掌柜和王掌柜的指派,小人绝不是自己想要来闹事的啊……”
“哦?李掌柜和王掌柜?”周冒狞笑一声,扭头看了王校尉一眼:“王校尉,你也听见了,事情似乎不简单啊,还有幕后之人呢!或许你也知道,毕竟你也跟着他一块儿敲诈人家陈掌柜呢。”
王校尉又惊又怒,老黑这个蠢货,如果把他也给捅出来了,那可就全完了!
他当即沉着脸上前:“既然另有内情,那本官会带着他回去,严加审讯!至于你们还不让开……是要阻拦巡检司办案吗?!”
“你好大的官威啊!”一直没吱声的曹爽,却是冷哼一声,丢出一块牌子:“再说了,他前面敲诈,你后脚来把他带走,反过来你也去敲诈酒楼掌柜的,你有什么资格审?给老子等着,老子叫大理寺的人过来!”
王校尉接过牌子看了一眼,眼睛一瞪,然后就整个身子仿佛失去了力量,软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