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和陆澈理解他的意思,要是没有这对父母,杜书或许不会奋斗到现在,还住在村里的破房子里。
三人已经走到了溪水边上,小潘脱了鞋子,准备下水抓鱼:“瞧好了吧,我给你们露一手!”
江云笑道:“不着急,我还想听你说八卦呢。”
小潘“呦嘿”一句:“行,你们愿意听,那我接着说。”
杜家这对奇葩父母干出来的愚蠢事情简直罄竹难书。
杜父前几年学着别人自己酿酒喝,给自己干进医院了,杜书那个月工资白挣。
出院后他不甘金钱就这样失去,发誓要挣回来,病还没好就上山干活,结果头晕掉下来又摔断一条腿,杜书第二个月工资又白挣。
因为摔断了腿,杜父总算消停了一些,然后杜母又开始作妖了。
她觉得自家男人吃的药太贵,就在医院里顺手偷别人的药给杜父吃,都是一个病房的人,凭什么别人的要比他们的要贵,那一定是好东西,然后杜父再次被拉去洗胃,而杜母被人报警以小偷的罪名抓走。
杜书第3个月的工资白挣,还得去公安局捞人。
发现医院不适合父母长居之后,他立刻想办法给两人送回
了老家养病,结果回了家也没消停,杜父和杜母舍不得吃医院买回来的药,于是自己减量,也不换药,最后感觉恢复的好一些了,甚至连一颗药都不舍得吃,全部藏在床底下,结果那腿就没长好,变成了残疾。
然而他们费心省下来的药也没留住,全让老鼠给啃了,两口子心疼的不得了,又把老鼠啃过的药整把的吃了,想要以此挽回一切损失,结果又进了医院……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这夫妻俩恨不得大儿子每个月赔钱才罢休。
“杜书好不容易挣点钱,全被他父母给糟蹋了,但他们还觉得自己是在为孩子省钱,你说这气人不?”小潘一边用眼睛瞄着溪水里的动静,一边对两人讲故事:“也就是他能忍,这要是换了我,非得跟这种老不死的东西打一架!”
说完他又赶紧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咳咳咳咳,说错话了,不能干这么不孝顺的事,你们当做没听见,当做没听见啊!”
江云和陆澈轻笑。
江云说:“看来这家人病态思维很严重呀。”
“我不懂什么思维,反正他们肯定有病。”小潘信誓旦旦道:“有大病!”
三人在小溪这边说
着话,另一边,杜书看着墙角不断干呕,但只能呕出少量清水的弟弟,满目通红的对父母嘶吼:“你们非得把他害死了才甘心吗?他可是你们亲生的,不是捡的!”
杜父瘸着一条腿站在墙边,一脸坚决:“你这孩子就是不知道省钱,他都把脏东西吐出去了,吐干净了就好了,干嘛非得去卫生所?卫生所都是骗钱的地方,你瞧瞧,我之前那点小病,自己熬一熬就好了,你非得带我去医院,还得是城里的大医院,结果钱都被骗光了吧,说你你就是不听,反正今天你别想把他带走,我跟你说,他肯定能好,一会儿就好了!”
杜书气的仰倒,他使劲的摩擦着自己的脸,仿佛这样可以让滔天的怒气平息一些:“小弟是食物中毒了!食物中毒你们懂不懂?你们的豆角没炖熟!我告诉你们多少回豆角不熟不能吃,你们还让他吃了那么多,你们真想把他害死吗?”
“咋就没熟?我吃都没事儿,肯定熟了,就他娇气,一个男娃那么娇气干什么?没熟就没熟呗,多吃几次不就适应了,以后再吃就没事了。”杜母叉着腰,凶巴巴的对杜书吼道。
杜书捏紧了拳头:“
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吗?我说他中毒了,中毒了!”
他的声音越喊越大,引得左邻右舍都探头出来看。
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在那喊:“别管了,杜书,各人自有各人命,他们不去卫生所就不去呗,等到晚上找个小土坡挖个坑,一埋,你就清静了。”
谁料这句话反倒将杜书激的更加愤怒,他猛的扑上前,把弟弟杜文扛到肩膀上,又要往外面冲。
杜父杜母正和刚才那嘴贱的人隔墙对骂呢,瞧见他这动作又火急火燎的拦了上去:“不许去不许去,他马上就好了,你去那花钱干嘛?你有闲钱不如给我!”
“给你?”杜书冷笑:“然后让你藏在灶头底下,不小心当引火渣子烧了吗?”
杜母大怒:“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那天是拿错了!你当我愿意把钱烧了?那可是100块!”
“你也知道那是100块呀。”杜书神情极度失望:“我当时找你要两块钱,你都不给我,然后你转头就把钱不小心烧了,哈哈,不小心,你知道你这话多讽刺吗?那钱是我挣的,我一分钱没花着,让你全给败了,你还问我要钱?”
杜母有一瞬间气虚,但很快
又理直气壮起来:“怎么了?我是你妈,就为了100块钱,你还想让我死不成?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