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珍珠不认他,他的一腔热血就还投注在江云身上。
想着女儿在乡下受苦受冻,别说寄信了,白满囤恨不得再去一趟秦省,给她抱两床厚厚的新棉被过去,要是没人拦着,他还能给女儿砌个火炕。
李秀丽见他坐在炕上还不老实,这里挠挠那里挠挠,索性放下了针线:“现在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买的着去秦省的火车票?你想去也去不成,若是再碰上几场大雪,搞不好咱们寄的信都得开春才能送了。你老实点吧,别给自己作出病来,到时候又叫闺女担心。”
白满囤放下挠痒痒的手,难受道:“我就想叫她赶紧回来,要是能回来过年就更好了,咱们每年都在一块过年,就今年没她,我多不习惯啊,总觉得屋里冷冷清清的。”
李秀丽经他这么一说,也觉得屋里有些凄凉。
往年江云在家的时候,他们早就准备起年货了,别管便宜贵贱,都得给孩子买两身新衣服,再买些零嘴,花生瓜子也少不了,有时候宽裕一点,鞭炮也会买几条。
但今年女儿不在家,他们两个人也没心思准备这些,简简单单打扫了一下房子,竟是连待客的酒水花生都没准备,一点年味都没有。
李秀丽叹口气,望向外面:“你以为光你想啊,我也想闺女能回来呀。”
就在夫妻俩都在感叹过年过的不是滋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邮递员高声的呼喊:“白满囤家的,有人吗?有你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