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妻子真的生病了,无论如何,庄文栋不该表现得这样漠然。
只可能是他这样努力的表现是在掩饰什么,才会让自己的生活看起来和以前一样。
“你们准备怎么做?”贺文山问。
冀彦彬苦着一张脸,如果他知道该怎么做,不就直接去做了吗?
当然,他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但如果他询问狄云澜动向,那天晚上在哪里时,庄文栋说谎,他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他为难地看着林湘南,“林县长,这……”
林湘南已经泡好了一壶茶,翻开一只杯子给贺文山和冀彦彬各倒了一杯。
有贺文山冷着脸坐在一旁,冀彦彬如坐针毡。
林湘南对着他笑了笑,“你不用这么紧张,回去吧,这事不用你查了。”
“不用查了?”冀彦彬呆住。
林湘南点头。
“你把之前那两起案子的资料给我拿过来,剩下的事我会处理。”
冀彦彬立刻反应过来,放下茶杯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整理。”
贺文山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为什么不查?”
“不是不查。”林湘南又给他续了一杯茶,“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县里,有人把军区的车给砸了吗?”
经林湘南这么一提,贺文山想起来了
。
修车钱是他赔的,为此还挨了一顿教训。
这事吧,可大可小。
如果他不小心弄坏了,受几句教训,赔了钱,也就没什么了。
但如果是有人故意砸车,这事就可以查。
贺文山不是蠢笨的人,林湘南一提他就明白了,“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冀彦彬再送东西过来时,就见贺文山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
他心中啧啧两声,心说庄文栋两口子真是不长眼,惹谁不好,非要惹这么个煞星!
他摇了摇头,默默离开了。
贺文山今天是偷懒,真正的假期就周日一天,于是他也没着急回去,
跟林湘南一起在新家做了一顿饭。
林湘南这些天经常吃潘家的饭菜,自己都没怎么开火。
两个人,三个菜,旁边白团子跃跃欲试。
吃过饭进屋,贺文山从包里掏出一叠书信,让林湘南给他写信封。
林湘南写时,他便靠在一旁看着,顺便问:“潘薇薇是怎么回事?潘家又来找你了?”
“也不算麻烦,还是贺泽宇的锅。”
“嗯?”贺文山接过林湘南写好的一个信封封好口,顺手将另一封信递给林湘南。
林湘南拿出里面的信纸随意扫了两行,自己顺手在上面写了几句,然后重新塞回信
封里,开始写信封。
“潘薇薇给弄得有点自闭了。”
不能说完全是贺泽宇的问题,但,如果当初他不去招惹潘薇薇,潘薇薇不会出任何问题。
“你可以放心了,她现在想开了,应该以后不会和贺修业有什么拉扯。”
贺文山有点儿尴尬,“我也不是说不同意。”
“我明白,人心本来就是偏的,你当然是为你弟考虑得多一些。”
贺文山:“……”
话是实话,但也太难听了,他还没办法反驳。
不过,林湘南也好,贺文山也好,两人都没想到,潘薇薇放下了,执着的人换成了贺修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