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狐不愧为众多妖族中的王族之一。”
夏长生看的暗暗点头，刚觉醒天狐血脉不过数月的张雨柔，便已拥有了极为不俗的战力。
出手之间，颇有章法。
从一开始还只能匆忙招架，到后来的游刃有余。
虽然场上依旧是处于被动防御的一方，但那河神也不过是仗着地利而一鼓作气。
河神早已寿元无多，实力不如往昔，而张雨柔还处于上升期。
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片刻，攻守之势便会逆转。
吩咐张雨柔出手，除了想考较一下她现在的战力，还有便是察觉到她修为已经处在瓶颈期，仅差一些感悟便能破境。
便想借这河神，增加一些她的战斗感悟。
即便到时不敌，也还有暗中的他这位‘好妹婿’相助。
却不曾想，张雨柔表现的远比想象的要好。
而河神在他眼里，已是强弩之末，有着神位加持，不断弥补法力的消耗，可依旧奈何不了张雨柔。
无疑大势已去。
“等李思思真正炼化云曦的那滴真龙精血后，实力又会达到何种地步？”
夏长生忍不住暗自猜测，心中也不免有些期待起来。天狐族在妖族中的地位很高，能与其相提并论的很少。
然而，在受天地大道所钟爱的真龙面前，还是稍逊一筹。
李思思将来的成就，定然不会比张雨柔低。
此时此刻，夏府的众女，美眸也是一眨不眨的紧盯着战场。
不过，神情却不再似最开始那般紧张与担忧。
“雨柔姐的修为，竟这么强了。”
“是啊，血脉觉醒才数月，就已由凡人蜕变为堪比金丹修士，变化之大实在匪夷所思。”
“天狐族的血脉之力，当真是深不可测。”
……
随着场上形势渐渐趋于平手，她们也是放心了不少，不由得轻声议论起来。
或是惊叹，或是羡慕，或是钦佩……不一而足。
“夫君，你觉得大姐与那河神，谁更胜一筹？”
张雨薇看着自家夫君，好奇地询问道。
此话一出，其余几女的目光也是一一落了过来。
“半刻钟后，便知分晓。”
夏长生神态悠然，只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众女长期与他腻在一起，早已深深了解他的性格，心中顿时有如明镜。
终是彻底落下了心中大石。
自家夫君的手段，几女或多或少都清楚了一些。
光是现在带着她们这么多人，隐于空中不被那河神发现，便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就在这时，夏长生忽然眉头微微一皱，似有所感的朝着远处望了一眼。
双眸闪烁一丝精光，神识之力悄无声息的延伸开去。
“是她……”
仅是一息之后，神识便收了回来，嘴角不由得扬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与此同时。
渭水两岸十村，一片鸦雀无声。
上万村民已是目瞪口呆。
虽然以他们肉体凡胎，看不清半空中那两道快如闪电的身影，但是那种种怪异之处，还是被他们看在了眼中。
不论是河神，还是那白衣仙子，明显都不是正常的人族。
“她们……她们难道都不是人族？”
“看这个样子，的确不是。”
“是，是妖？”
“老朽想起一事，十年前在村外遇到过一位佛门圣地的僧人，当时那僧人好像提过，有不少被朝廷赦封负责镇守一地的神，其中不只是人族，还有一些半妖。”
“河神娘娘是半妖？”
村民们纷纷倒吸凉气，种种议论声不绝于耳，随着半空越发激烈的轰鸣声传来，又瞬间被淹没。
不过经此一役，他们对于河神的信仰，已是大大动摇。
很多人看向河神，眼中再无一丝敬意。
人性便是如此，对于异族始终缺乏认同感。
就算这河神以前百年一直在庇佑他们，然而随着河神的真身显露，竟然如此丑陋不堪，以往美好的形象彻底崩塌。
况且细细想来，这河神享受着朝廷赦封，自然也不是没有回报的，庇佑本就是她应尽之事。
还有这河神近来竟然要求每个村提供四个男童，也就是每年渭水两岸十村需要献出四十个男童。
年年如此，就算十村人口不少，恐怕也会难以为继。
前不久因为心中信仰，他们对于河神自然是无条件相信，觉得村中孩童献祭给河神，这相当于能够永远陪在河神身边，乃是一种无上荣耀。
现在信仰崩塌，思路逐渐清晰，不免开始怀疑起这河神的真正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