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刚刚两柄暗器,我只挡下一柄,对不起……”
出乎意料的,绮良良先是给竹青道歉,泪水哗啦啦掉,根本没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
竹青语无伦次起来,抬起手要检查绮良良的伤口,但又因为牵引到自己的伤口,疼得抬不起手。
那把飞刀还刺在竹青的右肩,血正不断从中渗出,在黑色羊毛衫上显现得并不明显。
“我没事……”竹青抬起另一只手替绮良良擦拭去眼泪:“我没事呐。”
“砰!”
德波大饭店的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踢开。
回头看去,三个逐影庭的人扣押着刚刚那个刺客进来。
与此同时,坐在座椅上的芙宁娜也才缓过神,起身快步走向竹青:“竹青,你…没事吧?”
竹青摆摆手,轻轻推开绮良良,起身跳下桌子:“我没事,但良良受伤了。”
芙宁娜也注意到绮良良右肩上的受伤,眉头担忧得一皱:“绮良良,你流血了!”
绮良良捂住伤口,摇摇头道:“我没事,还没刺入多少时就被我躲开了。”
她很担心地看向竹青的右肩,虽然黑羊毛衫上看不见血色。
但她鼻子很灵,当即就闻到了竹青身上浓厚的血腥味。
绮良良连忙扶住竹青:“芙宁娜大人,竹青才是那个受伤最重的人,我…我先送他去医院吧?”
芙宁娜盯着竹青右肩上的刀把,揪心地攥着胸前的百褶花领子:“好,你们快去吧,这里交给我了。”
“嗯嗯!”绮良良连忙拉着竹青离开。
竹青也没啥力气阻止了,因为当他站起来的一瞬间,就出现了大脑缺血的情况。
真是失算,中了一刀后应该躺着的才对……意识开始迷糊的竹青根本不知道后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绮良良的身子好软……好困……好舒服……要死了……
死了……
在绮良良匆匆背上竹青去医院的时候,芙宁娜已经开始严肃处理这次的刺杀事件。
但此次的她沉稳了许多,没有当即判下死刑,而是先带着人去沫芒宫。
不出意料的,在沫芒宫中就遇到了等待通缉令的夏洛特和正在处理事物的那维莱特。
得知芙宁娜遇刺后,那维莱特大吃一惊,手中的钢笔顿时断开,墨水洒满桌上。
夏沃蕾平静递过手巾,望着被捆绑在椅子上低着头‘昏睡’的家伙。
虽然头发凌乱脸带污渍,但夏沃蕾一眼就认出:“他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芙宁娜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坐在办公室内的翡翠色软沙发上。
如果不是绮良良和竹青恰好在场,又非常卖命地保护自己,恐怕她早就……
芙宁娜有些忧伤地握紧腰间的神之眼,有些气愤自己连神之眼都无法用好。
她看着旁边小餐桌上的甜点却没有胃口:“实在不明白,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说之前阿蕾奇诺刺杀自己是为了验证水神的身份,那么他呢?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有娜维娅的线索,还和克洛琳德有关系,如今又对自己下手?
芙宁娜脑袋很乱,捋不出一条清晰的思路。
擦拭完办公桌上的墨水,那维莱特神色严厉盯着那垂下脑袋的家伙。
他沉声吩咐夏沃蕾:“夏沃蕾女士,关于芙宁娜女士遇刺一事,请好好‘审问’。”
罕见的,那维莱特生气了。
这件事注定不会轻易结案,甚至有可能触及枫丹那少有的最高刑罚。
夏沃蕾收到信号,微微颔首,示意两个特巡队队友架起犯人。
她给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满意的答案:“放心吧,刺杀枫丹前任水神,值得死审。”
说完,夏沃蕾带着人前往隔壁一侧阴暗的隔音密室中进行审问,隐隐约约听见惨叫声。
那维莱特望向芙宁娜,担忧问:“芙宁娜女士,那些雾气…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芙宁娜揉了揉眉心:“我身体没事,绮良良第一个救的是我,我根本没吸入多少,反倒是竹青……”
她开始为竹青担心起来,明明竹青也没比自己强多少,可却异常的英勇。
他作为一位异世界旅行者,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那维莱特察觉到芙宁娜心神不定,看向桌上的安神茶:“不如今晚就在沫芒宫休息吧?”
“不行,我总感觉,遗漏了什么线索一样……那个人,我今天见过的。”
芙宁娜脑袋上的呆毛烦躁地拍打着帽檐。
即便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这种感觉真是令人烦躁!
她抬手再次捻起叉子插起一块小蛋糕,放在口中轻轻地嚼啊嚼,那种焦虑感才稍稍缓解。
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