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崔山率领的五千人,江城给他的第三个锦囊便是,前往河谷截杀敌军。
“杀!”
崔山大吼一声,身后白袍军立刻堵住三米宽的出口,谁敢上前就一刀砍死。
“tnnd,该死的周国杂碎,儿郎们,随我杀出去!”
奎木达振臂高呼,一马当先冲向出口,目标正是崔山,面对铁山一般的奎木达,崔山丝毫不惧,提刀迎战。
退,必死!
冲!尚有一线生机!
既然退不了,那就冲吧!
匈奴士兵红着眼冲向白袍军。
“铛啷啷”
“噗噗噗”
“咔嚓嚓”
一时间,血肉横飞,地上不断有尸体堆积,越来越高。
甲胄碰撞声、刀劈人体声、血液喷薄声不绝于耳,这是真正的死战,血腥,悲壮,恢弘
白袍军死守出口,砍累了就往后退一步,换后面的人上来继续砍杀。
很快,匈奴军队展现出疲态,无论他们的士气多么高昂,意志多么坚定,肉体传来的疲惫是他们无法阻止的。
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好了,肚子里空空如也,再加上喝过被污染的水,身体已经严重透支,刚才的拼死冲锋已经是他们身体的绝唱。
胜利的天平迅速向白袍军倾斜,他们越杀越勇,翻过尸体堆积的高山,一步步将匈奴士兵逼近河谷。
半个时辰后,随着韩谷率军从后面包抄,匈奴再也没有一丝希望。
伴随着第一个匈奴士兵扔下兵器,越来越多的士兵放下兵器跪地祈降。
浑身是伤的奎木达看到这一幕,两眼发红,怒喝道:“tnnd,你们是我奎木部落的英勇汉子,怎么能向周国杂碎下跪,我命令你们起来!”
但没有人理他,求生的本能盖过了一切。
“跟我打还敢分心?死来!”崔山长刀劈下,将奎木达的胸口砍出一刀诺大的伤口,深可见骨。
奎木达也被这一刀砍下马来。
随后白袍军欺身而上,将奎木达死死架住。
“忒!周国杂碎,有本事杀了老子!”
奎木达一脸不忿,双眼死死的盯着崔山。
崔山则一脸戏谑的看着他,“手下败将!”
“tnnd,有本事咱俩硬碰硬干上一场!”
崔山不再理他,看向走来的韩谷,“老韩,你们牛叉啊,一把火烧了匈奴数万大军。”
韩谷摆摆手,“我们为什么能取得这样的战果,其中缘由,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哈哈哈哈哈,江先生真乃神机妙算,这下我是彻底服了。”
“是啊,幸好江先生是我大周人,不然我都不敢想象,他如果在我们的对面,我们是何等下场。”
韩谷又指着地上的一千多复制说道:“这些人怎么办?”
“带回去请殿下和江先生处置吧。”
“嗯。”
这话听得刘大山和牛大力一脸懵逼,这一路上,他们听到不止一两次“江先生”这个名字了。
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收拾完战场,崔山拉出一个俘虏。
“你,现在去淮阳关,告诉你的将领,就说我白袍军在这里等着他,他若不来,王庭我们就收下了。”
送走俘虏后,崔山和韩谷率大军踏上回拒北城的路。
两日后,淮阳关城下,匈奴大营。
乌木托看着下面跪着的士兵,气的一把将桌子上的东西扫飞,破口大骂。
“该死的奎木达,真是一头猪!五万人全军覆没,这场仗就是给一头猪打都能赢,他居然打输了。”
营帐中一个首领站出来,“大帅息怒,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我们是否要回援王庭。”
乌木托喘了两口粗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中怒火,“回!传令下去,明日启程,回援王庭!”
“可,淮阳关马上就要攻破了啊。”
“那又怎样?一旦王庭出事,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下面的首领尽皆沉默。
就这样,本来即将攻破淮阳关的匈奴大军顷刻间后退五十里,并于次日全部撤离。
淮阳关的守城将领看到这一幕都懵了,他的确向京都求援过,但去往京都的传令兵还没有回来啊。
怎么匈奴就退兵了?想了半天他也没想出个所以。
另一边,拒北城,赢曌收到崔山和韩谷的信件,脸上的笑怎么都止不住。
“好!好!好!”
“匈奴一下失去五万大军,加上淮阳关攻城损失四万,只剩下七万军队,这七万大军根本不可能对拒北城产生任何威胁。”
“这次匈奴之祸算是彻底解了,此次战役,江先生你当居首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