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良离去后,一个意料之外的黑衣人之人悄悄进了府邸寻张钰澜。
“此言当真!”张钰澜大吃一惊,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
“是的,侯爷,千真万确!”黑衣人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随后,张钰澜面带震惊的坐在案桌上沉思起来。
“是,侯爷!”黑衣人说完后便迅速离开了。
翌日,【大秦国报】发出了一份讣告。
郑夫人薨逝,上以后礼葬焉,赐以印玺、银缕玉衣,樟木作棺,引棺挽歌女侍史二百人!
“陛下?您怎么来了?”张钰澜没想到,在这种时候,嬴政居然会出现在她的府邸。
“朕想让你去看看扶苏……”嬴政也是没办法了,才来拜托张钰澜去劝慰一下扶苏的。
“扶苏自昨日起就一直是呆愣状态,不吃不喝,不哭不悲,就只是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郑夫人的棺椁旁,好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嬴政叹了口气,他知晓扶苏与郑夫人母子情深,可却没想到扶苏竟会如此哀莫。
“陛下,这,臣去了也恐无济于事啊……”张钰澜不禁蹙眉,政哥都没办法的事,她又能做些啥……
“试试看吧……”嬴政的心情也很低落,虽说他对郑夫人没有深刻的感情,可好歹也是陪伴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人,她早已是他的家人了!
“是,陛下。”张钰澜也只能选择答应去试试,一来她确实担心扶苏,二来嘛,她想确定一些事情。
“陛下,郑夫人她,她怎会这么突然就……”张钰澜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她,她其实早已病入膏肓了……”嬴政有些自责,昨日问过御医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郑夫人早就染上了不治之症。
“什么!那,那上次装病……”张钰澜很是诧异,郑夫人竟然早就得了绝症?为何所有人都不知道?
“那次恐怕不是装的……”嬴政喃喃道,他感觉自己有些不负责任,自己的女人都病入膏肓了,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晓!虽说是郑夫人刻意隐瞒了病情,可这也恰恰也证明了他对后宫嫔妃们确实毫不关心……
“陛下……节哀……”张钰澜只能挤出这句苍白无力的话以示安慰,因为她没办法感同身受。
“朕……”其实,嬴政除了愧疚与自责之外,并不是特别悲伤,可能是他对郑夫人没有太深的感情,也可能是他见多了生死离别。
俗话说得好,生老病死,这是天理轮回。而郑夫人是得病而死,除了叹息一声,谁也不会觉得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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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试吧。”待到圣德殿,扶苏果然还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跪在巨大的樟木棺椁旁。
除了扶苏与太子妃,其余公子公主们皆是披麻戴孝跪在两旁为郑夫人守灵。(因为不知晓具体的后妃葬礼制度,此内容皆是作者自己编的,还请各位读者理性阅读。)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祭拜完的张钰澜走向扶苏喊了几声,扶苏并未有任何反应。
见此,张钰澜决定剑走偏锋。
随后,张钰澜凑到扶苏耳边说了些什么,扶苏竟然真的有动静了。
“当…真!”扶苏空洞的眼眸有了焦虑,而后发出了嘶哑的声音。
“是的!”张钰澜直视扶苏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先,生!”扶苏突然死死抓住了张钰澜的双手,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你先站起来!”张钰澜神情严肃的看着面色苍白,憔悴颓废的扶苏说道。
“是,先生…”扶苏意外的听话,就着张钰澜的手站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震惊不已,因为他们不管谁去跟扶苏说话,他都毫无反应,就连嬴政劝慰他,他都没有反应。
谁曾想,这安宁侯一来,他就回过神来了!这安宁侯到底跟他说了什么!竟让他如此听话?
就连嬴政都好奇不已,猜不到他到底与扶苏说了什么,他才会有如此反应!
“先生,请随我来!”扶苏缓了缓麻木的双腿,而后旁若无人的直接带着张钰澜离开了。
“父皇……”公子高与众位公子担忧不已。
“无妨……”嬴政并不在意,他知晓张钰澜一定有办法劝慰扶苏的。
“不愧是先生!”将闾憨憨的赞赏起了张钰澜。
“没错,还是先生厉害!”胡亥也跟着拍马屁。
“……”嬴政没有理会他们,而是闭上了双眸,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先生,你,你刚刚说母妃是,是被人…害,害死的!”扶苏哆嗦的询问道。
“嘘!小声点!”张钰澜连忙捂住扶苏的嘴,让他小声一些。
“先生放心,此地不会有第三人知晓,没人听得见的。”扶苏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