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紫禁城!
大玄皇宫内,永昌帝放下手中的奏折,目光望向宫门外。
明明才刚入秋、外面艳阳高照,但殿内的温度却有些清冷,若不是他本身强大修为,或许早已冻僵。
感受到这股冷冽之意,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心中一叹。
“来人!”
话音未落,门外一道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磕首问安:“奴才在!请陛下吩咐!”
“天气转凉了,后宫之中那些嫔妃们身子弱,多采买一些柴炭,别冻病了,从內帑中拨一部分银子,给宫里那些小的们多加两件棉衣棉鞋……”
“奴才……替小的们谢主隆恩!”
跪在案前的老太监闻言顿时面露动容之色、感激涕零的回道。
“郑大伴,你随朕多少年了?”
永昌挥了挥手示意他起身,一边开口问道。
“老奴随陛下已经三十二年有余……”
永昌帝闻言一阵恍惚,十五岁便跟着自己了,也是跟着自己最长的一个人了。
“今年北方恐有寒潮来袭,你去通知内阁的人御书房议事!”
回过神来,永昌帝轻声说道,郑安和闻言躬身应了一声倒退着就要出去,这时永昌帝却是突然抬头再次开口。
“新夏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还有海外的船队可有消息?炼丹房那边朕要的那些丹药可有眉目了?”
闻言,刚退到门口的郑安和连忙开口道。
“锦衣卫已将人从新夏国接了出来,昨日来信麾下儿郎们与新夏的稽查司在大苍山内纠缠,京城与大苍关传递消息相隔三日,今日或许便能有结果!”
“东海上消息不通,十日前传来消息,陛下所需那些宝药已寻齐,正在回程之中,靠岸后会第一时间传来消息,炼丹房那边已经炼制出一批丹药,不过所需药材珍贵,恐难以量产,其中多味主药和辅药被各大宗门以及世家把控……”
郑安和如数家珍一般将最新的消息一一回禀上来,听到最后,永昌帝眼中闪过一抹冷冽之色。
“让朕的儿郎们好好查查,朕不信他们手上没有一件不干净的,朕见户部尚书的折子,国库今年秋税比去年少了三成,比前年少了五成,朕这天下已经糜烂到如此地步了吗?
近年来不见天灾,只有去年和今年各地传来白莲教作乱,各地为何支出数目如此大?就连兵部那边都上书、快发不起军饷了,呵呵……看来有些人真以为朕只顾修炼不理朝事?还是真觉得朕命不久矣?”
郑安和闻言脑袋低的更低了,但却不敢有任何言语出声。
“南北镇抚司的大狱空了好几年了吧,告诉他们,朕要热闹起来!”
闻言,郑安和心中一凛,知道在这句话传出去后,又会有多少人家破人亡。
但都是咎由自取不是么?
没人知道这天下即将掀起的波澜,也没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上了死亡名单。
大苍关内,陈玄悠悠睁眼,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想到昨日脱力昏迷之前的一幕,下意识从床上弹起,但只是片刻他又坐下,既然自己能安然的躺在房间里而不是牢狱里,显然此时应该是安全的。
想到此他不由得摇了摇头,随即穿好一旁准备好的新的龙鱼服,以及那把同样新的绣春刀,他起身推门而出。
一道昏黄的阳光顺着门缝洒落下来,门外的院子一片寂静,周围时不时传来一些动静。
他沉吟片刻准备出去看看,但这时门外却是传来一串脚步声,接着小院门便被推开,几道身影显露出来。
“你醒了?”
为首的司马明推门便看到站在房檐下的陈玄,神色平静的开口道。
见到司马明,陈玄点了点头。
“过了几日了?”
司马明将手中的食物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身后跟着他的几位军卒退下,陈玄自顾的走到石桌前坐下开口问道。
“从昨日清晨到今日下午!”司马明一边提起酒壶倒酒一边说道。
闻言,陈玄有些意外:“睡了这么久?”
司马明没有开口,递给陈玄一双筷子,陈玄也不客气,肚中空空如也虽然一身修为让他不至于感受到虚弱,但那种饥饿感还是有的,接过筷子便大快朵颐。
“其实……”就在这时,司马明突然开口,看着陈玄犹豫了片刻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活下来的,还有昨天展现的实力,跟你的修为境界不符!”
司马明神色凝重的看着陈玄,眼神之中露出纠结之色。
闻言,陈玄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的其他神色,始终平静,淡淡的看了一眼司马明道:“不光你好奇,我也好奇!”
陈玄故作皱眉道:“你们离去没多久、在我弥留之际,有人往我嘴里塞了一颗丹药,那磅礴的药力让我的伤势几乎在一个时辰内就恢